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开门声,贾张氏步履踉跄的从监狱大门里走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干瘦得跟竹片似的,走一步都要喘两下,如果不是管教在旁边搀着,她肯定已经倒在了地上。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坐在架子车上大口喘气,脸子顿时耷拉下来,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找个糟老头子来接我,是不是纯粹跟我过不去!”
旁边的管教们看到贾张氏又精神起来了,相互对视了一眼,这老太太在监狱里可一直是半死不活的,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个大意了,连忙捂着心口窝,‘哎吆哎吆’的叫唤了起来。
“老婆子我...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哎吆,哎吆,就让我死在家里吧!”
管教们再次无奈的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把贾张氏交给了秦淮茹。
“贾张氏的家属,现在贾张氏虽然被释放了,但是只是假释,如果她再犯错误,可是罪上加罪,到时候可就要送到戈壁滩的监狱里面了。”
贾张氏闻言,吓得打了一個哆嗦,她在监狱里可是听说了,戈壁滩的监狱里关的都是死刑犯。
秦淮茹偷偷的撇了撇嘴,她恨不得贾张氏现在就被送到戈壁滩监狱。
不过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媳妇,秦淮茹却不能这么说。
她只能看着管教讪笑道:“同志,你们放心,回到家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我婆婆的,一定早日让她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管教点点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那最好了,回去之后,你每个月1号要带着贾张氏到派出所报到,如果贾张氏出了什么问题,你身为家属要负连带责任。”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煞白起来,就贾张氏那性格,出事的几率也太大了。
不过还当着管教的面,她却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秦淮茹讪笑两声:“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监督我婆子。”
管教们见时间不早了,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记着我刚才交代的事情。”
看到管教们进了大铁门,贾张氏的脸子瞬间耷拉下来,指着秦淮茹继续骂道:“就算你舍不得花钱,那傻柱呢?傻柱怎么没来?要是没有我们贾家,你现在还在农村撅着屁股刨地呢,别以为你现在成了工人,我就拿你没办法,惹老婆子我恼了,我这就去街道办告你个大不孝。”
在监狱里,贾张氏已经想好了,贾旭东躺在床上不能动,她往后只能依靠秦淮茹。
而秦淮茹现在才三十多岁,要是扭屁股改嫁别人,那她就吹灯拔蜡了。
贾张氏明白,要想钳制住秦淮茹,只能从孝顺上下功夫。
这年头民风淳朴,如果哪个人不孝顺公婆,街道办的同志就会上门做工作,严重者甚至会被工厂开除。
果然,秦淮茹听到这话,只能咬着牙脸上堆满笑容,解释道:“傻柱,傻柱他今天结婚。”
“结婚?傻柱结婚了?”贾张氏眼前一黑,脑海里如同有万道闪电劈下,轰隆隆作响。
傻柱可是贾家的长期饭票,怎么能结婚呢!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吼叫:“你,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秦淮茹被她狰狞的面目吓住了,连忙解释道:“跟傻柱结婚的女人叫于菊花,是屠宰场的屠夫,性格暴躁,我也打不过啊!”
想到于菊花,秦淮茹就有点后怕,那女人厉害也就罢了,关键是还不讲理。
她往日装委屈的那一套子,压根没有用处。
“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贾张氏却只当秦淮茹是在找借口,冲上来就要薅秦淮茹的头发。
她身体极为虚弱,力气也没有多大,不过秦淮茹怕把她打伤了,只能连连后退。
这样一来,不一会秦淮茹的脸上就多了两道口子,疼得她捂着脸扯着嗓子喊疼。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休息的易中海生怕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忙跑过来拦住了贾张氏。
“老嫂子,你就消消火吧,那个于菊花确实不好对付,前几天我还被她讹走了两千块钱!”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缓缓收回了手。
跟易中海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她可是知道易中海的水平,称之为人精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别人讹?
“老易啊,你是不是为了袒护这个不中用的货才故意帮她说话?”贾张氏一双牛眼瞪得老大。
“哎呀,老嫂子啊,我家底都被人家抢走了,哪里还有心情编瞎话诓骗你!”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把于菊花如何上门讹诈他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了,为了拉拢贾张氏,他把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李东来,也说了出来。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我早就知道李东来这小子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