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事关系重大,露了信的话,说不好会被人抓住把柄。”
这话,畜牧员秦大牛不乐意听了,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露信?这屋里就咱五个人,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秦家沟人,从小一块长大,脑袋长在一起。谁还信不过谁。”
说完,他看向秦三民,“要我说,这件事你就不应该让东来掺和进来,我倒不是怕东来泄露信。
人家都来现在是城里人,再帮我们出主意,万一被人知道了,不合适。”
几人的话,让李东来听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秦家沟的几个‘领导’又想打擦边球了。
得,溜吧。
李东来站起身,看着秦三民,笑道:“三民叔,我明天早晨要回城里,还要上山区采草药,时间紧张,就不多留了。”
“等晚上,让那几个大叔大娘上我家去领草药,您也通知一声,谁家不舒服了,尽可以上我家去。”
李东来的突然起身,让秦三民有些吃惊,他手里的烟袋锅子哆嗦了一下。
这些年,李东来对乡亲们的大事小事都没推辞过。
不过秦大牛的话,说的也是事实。
人家李东来已经帮了秦家沟那么多,再让他冒险,确实不合适。
即使是出主意,也不应该让别人知道是李东来的主意。
秦三民冲秦大牛点点头:“大牛兄弟,你不是刚好也要去割草喂牛嘛,正好帮东来采草药。”
秦大牛挠挠头:“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牛棚里的草不多了。”
....
李东来并没有立刻上山采草药。
他先是回到家,把房子收拾了一下。
半个月没住人,院子里长满了野草,绿莹莹的一片。
野草生命力旺盛,有些还从屋前的青石条缝隙中钻了出来。
正好秦大牛要割草,李东来就请他先把院子里的草都薅了。
然后是屋内。
最近没有下大雨,屋内倒是没有积水。
只是那几床破棉被有些潮湿,李东来把棉被搭在院墙上。
土柸垒的院墙上多出两条缝隙,不过时间紧,只能交代秦大牛有空的时候,去荒坡上挖点黄胶泥涂上。
又把地面清理了一遍,这才算背起药篓,喊上秦大牛一起去小山上采草药。
秦家沟后有一座山,不大,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叫它‘小山’。
步行两里地,来到小山下,举目望去,满山尽是绿色。
这年头山上还有野狼,秦大牛扛了一把老猎枪。
暗黑木柄,枪管处已经锈迹斑驳,扳机却磨得锃亮。
猎枪用的是土炸药,把炸药塞进枪管后,还需要用棍子捅瓷实。
捅炸药是一个巧活,力气过小,火药不瓷实,扣动扳机的时候,枪就不会响。
力气过大,说不定会让炸药爆炸,误伤周围的人。
村子里少了两根指头人,不在少数。
看到秦大牛从布兜里取出炸药,李东来主动接过,替他上火药。
只是轻轻两下,炸药就填装好了。
这动作,看得秦大牛目瞪口呆,他挠挠头皮,“东来,还是你行呀,要是我的,至少要忙活半天。”
李东来抱着老猎枪,一时间也来了兴致。
他抬头看去,正好有一只斑鸠从野地里飞出来。
举起猎枪,扣动扳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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