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活下去。”
活下去,安稳的活下去,受些欺负也无所谓。
这才是那些普通人真正的想法。
赵白阳面色冷冽,出身贫寒的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弥勒教号称最能拉拢人心,但凡是有灾祸,必然有弥勒教的人出现其中。
对于那些灾民的想法,他何尝不知道。
就连是灾难之时,只要赈灾及时,有一口吃穿,足以果腹,那些灾民也不会暴乱,他们会安稳的等待着。
但是,在赵白阳看来,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在很多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些灾民。
这时候,他就会感觉到浓浓的不公笼罩在自己的头上。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人,有些人锦衣着锦,钟鸣鼎食,玉盘珍馐,金樽清酒;有些人却只能衣衫褴褛,食不果腹,颠沛流离。
所以,他赵白阳要为这些人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又为什么会不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
裴玄景嗤笑一声,也不说话。
但是他的态度却表露的淋漓尽致,无疑是不认同赵白阳的说法。
“裴兄难道难道觉得赵某人说的不对吗?”赵白阳沉声道。
“难道裴某应该要认同吗?你这和那些野心家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利用煽动那些普通人吗?”裴玄景面色不渝,他冷声道:“即便是将来你将这些人镇压,改朝换代,可是依旧有什么改变呢?最终无非是换了一批人而已,难道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的行动,归根结底还是要煽动那些普通的百姓,用他们的血肉铸就属于他赵白阳的辉煌。
“赵某人自然与那些人不同!”赵白阳果断的否认了裴玄景的说法,他冷声道:“赵某人不会欺压他们,不会视他们为草芥...”
从来都没有人和赵白阳争论过这些东西,对于他的这些计划,他也曾和一些人说过。
不过那些人要么否认,觉得他在痴心妄想。要么摄于他的威视,对此唯唯诺诺,不敢提出任何的异议。
只有今日的裴玄景向他提出了真正的质疑,不是那种听都不愿意听的否决。
从裴玄景所说出来的这些问题和质疑来看,显然对方有着和自己许多相同的认知,这不禁让赵白阳心中升起了些许惺惺相惜的感觉。
所以,面对裴玄景的质疑,他不但没有任何的怒气,还心平气和的向裴玄景解释,想要试图说服对方,让对方加入自己。
裴玄景冷笑道:“当初的大明太祖皇帝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最后又怎么样呢?六百载过去,如果真的和当初一样,那么赵兄今日又何必再次说这番话呢?”
赵白阳所有的话,在这一刻止住,他被裴玄景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难以反驳。
是啊,当初的大明太祖建立大明的时候,出身贫寒的他哪怕留下了无数的计划,可是却依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代成为了当初自己拼命要推翻的那群人。
那么即便是自己成功,等待几百年后,会不会有一样的结果呢?
一定要解决这个后患。
赵白阳没有放弃,也没有躲避,反而开始正视这个问题,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不仅如此,裴玄景的话并未停止,他冷冽的声音在山峰之上响起:“赵兄,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不公,为了推翻那些人,觉得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但是你又有何资格让那些百姓为了你的计划去牺牲呢?你这般做法,又与那些人何异?”
这天下的百姓凭什么要为赵白阳的计划和目标去牺牲呢?
赵白阳这般驱使百姓的做法,又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就是两人之间不同之处。
裴玄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可以让那些百姓可以为自己的计划去牺牲。
哪怕是有一日,裴玄景要做这样的事情,他也只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做,不会去煽动那些普通的百姓,让他们白白送死。
呼呼呼...
整个山峰之上,突然陷入了死寂,只有呼呼的山风吹过的声音。
沉默了许久,赵白阳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寂。
他到底是意志坚定之辈,哪怕刚才被裴玄景的话所击中破绽,却也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计划。
他目光坚定的看向裴玄景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嗯?”裴玄景看向神色再次恢复的赵白阳。
只听到赵白阳说道:“裴兄所言,当初的大明太祖死去之后,他留下的告诫被当做废纸一张。可是如果大明太祖没有死呢?他如果一直活着,那么就可以永远的保持下去。”
既然是当初因为人死政消,那么只要自己可以永远的活下去,那么就可以一直的维持着自己所定下的规则。
看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