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敏捷见长,不过心思转得倒快,身躯刚刚落地,就借力反弹,一个跨步,追上前行的压路机,身躯贴上车身侧面死角。
他一连串的判断不可谓不正确,然而就在这里,已经有人等他,迎面一拳直捣过来。
拳头的速度、时机都拿捏得妙至毫巅,然而最惊人的,还是那不可思议的份量。
爆岩单手去接,整个上臂竟是被硬生生格开,眼睁睁看那记重拳,砸中自家侧脸。巨力贯入,爆岩就在漫天飞舞的弹片中,腾空飞起,滚落到压路机后十多米处。
此时,压路机正前方,轰声巨震传出。
在双方合计近百公里的时速下,五吨的暴虎越野车与五十吨压路机正面相撞,前者的动能瞬间归零,前车身凹陷,零件爆裂纷飞,惨不忍睹。
压路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从越野车上碾过去,却是在微滞之后,保持之前的速度,推着已经报废的越野车,继续前行。
随着越野车更多的车体部分,被振动轮卷入,似乎最凄惨的命运,也不可避免。
罗南同时目睹了压路机前后发生的一切,一时也是愕然。但在此刻,他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制造这一切的某人身上。
是的,就是那个无视了人面蛛的“攻城锤”打击,在爆岩登车时伏地装死,却又抛出防御性手雷,借机重拳打落爆岩,此时又从压路机跳落到暴虎越野车上的那位。
罗南对此人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眼眸中闪亮的红光。那不是正常生物眼应有的状况,而是属于机械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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