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位子坐的足够高,而且身后还有足够强的背景力挺,哪怕是头猪,也能坐得稳如泰山的。
尸位素餐这个词,就是专门用来形容这种现象的。
“卫斯理先生,萨尔曼·汗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性格耿直,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
不过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这个虺教我方目前一无所知,暂时没办法立刻定出清剿的时间。”
拉奥这条老狐狸马上跳出来打圆场。
杜蔚国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缓缓呼出烟气,这才幽幽开口道:
“拉奥先生,这个虺教非常邪门,行事凶残,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在天竺的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个时间节点,复制之前开塞利的恐怖袭击。”
“您的意思是,也许下一刻孟买就会爆发“犬人”瘟疫?”拉奥神色凛然。
杜蔚国点点头:
“嗯,没错,如果他们执意要跟我开战,没准下一刻,瘟疫就开始在城区蔓延了。”
一听这话,拉奥目光剧震,萨尔曼·汗更是不堪,眼中闪过凶光,忍不住脱口而出: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孟买?你想害死~”
“啪!”话音未落,突兀的耳光声就骤然响起。
萨尔曼·汗被杜蔚国抽得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几颗后槽牙飞出,半边脸都肿了。
杜蔚国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这倒霉蛋没晕,只是捂着脸,眼神惊愕的望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拉奥和始终作为背景板的国防副部长,也同样错愕,他们没想到杜蔚国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到了他们这个现在的层级,算是摸到权势的天花板了,凡事都讲究一个体面。
已经不可能再动手,甚至连吵架和说重话的机会都不多。
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表面上也会笑呵呵的你好我好。
更别提被当众甩耳光,连后槽牙都抽掉了,这侮辱性太强了,比直接杀了萨尔曼·汗还难受。
“草包,我知道你是安巴尼家族的,不过你只是家里推出来站位的吉祥物而已。
你老子难道没跟你交代过我是谁吗?你特么再敢多废一句话,我就弄死你。”
安巴尼家族是天竺最强大的几大家族之一,崛起于二战前后,同时也是共济会的高桌议员。
而萨尔曼·汗则是当代家主几个私生子的其中之一,被安排在调查分析局这个咽喉之地。
平时他的工作内容,都有专人帮他处理,讲话也是有稿子的,比较重大的决定,都是他老爹拍板决定的。
杜蔚国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吉祥物,提线木偶。
这次,因为杜蔚国来得太急,所以他的行程也是临时决定的,而他老爹现在伦敦,来不及嘱咐交待。
现在看来,萨尔曼·汗这草包估计也是被人暗戳戳的摆了一道。
萨尔曼·汗半边脸都被抽麻木了,又气又急,牛逼了大半辈子,他啥时候受过这份气?
“你,你敢打我?你~~”他的浑身哆嗦,恶狠狠的瞪着杜蔚国。
不过在杜蔚国冷冽如刀的目光下,他顿时如坠冰窟,声音戛然而止,连头都垂了下去。
刚刚那一瞬,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
“卫斯理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此时,老狐狸拉奥已经回过神了,连忙打着圆场。
杜蔚国也没惯着他,冷冷的打断道:
“一个月,拉奥先生,我只给你们天竺官方一个月时间,把虺教在天竺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
捻灭烟头,他又补了一句:
“对了,我善意的提醒一句,虺教行事极端,你们如果不想全国范围爆发瘟疫,最好是暗中调查,别过度刺激他们。”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杜蔚国起身,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片刻之后,临近佛晓,两架贝尔法斯特运输机再次起飞,一路向东而去。
“卫斯理,你现在都啥身段了,对付区区一个古董掮客,还需要亲自出马?”
机舱里,宽大的真皮沙发床上,雷娜不着寸缕,浑身汗津津的,蜘蛛似的缠在杜蔚国身上。
很显然,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战。
“我有个屁的身段,就是个干活的命,吉布森办事一向沉稳妥帖,现在他突然失联了,这个情况我不得不重视。”
这两天,杜蔚国一直都在波斯跟阿提亚纠缠,没空跟吉布森联系。
结果,来孟买的路上,发现他居然失联了。
要知道,吉布森之前去莫蒂哈里追杀艾吉·汉考克,他可不是一个人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