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波斯西北,小城布尔萨,埃米尔酒店。
这间酒店依湖而建,历史很久,是城里最高档最奢华的地方,是由前波斯沙阿行宫改造而成的。
沙阿是古代波斯皇帝的称呼,换个说法,这间酒店的前身就是皇帝的行宫。
波斯这边出产黄金,崇尚奢靡之风,所以酒店内部镶金嵌银,有股子浓烈的土豪风。
此刻,这间酒店被人包场了,态度异常坚决且粗暴的清退了所有客房,连同酒店的一干服务人员也被驱赶了。
所有人,都是被如狼似虎的六处外勤,用枪口抵着脑门清退的,连特么房费都没退。
目前,整间酒店包括附近的三条街区都被军警戒严了。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接待一位无比尊贵的客人,以及这位贵宾带来的扈从。
“杜大,听说你阴沟里翻船了,栽了个大跟头?”
顶楼居中的套房,胡大姑娘大喇喇的一脚踹开房门,人未到,声先至。
“胡大,我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套房里间,奢华的雪松木包金大床上,杜蔚国懒洋洋倚坐了起来,表情里满是无奈。
该说不说,雷娜还是蛮贴心的,为了他能得到最好的休息环境,不仅清空了酒店和街区。
甚至整层顶楼,也只有他一个人入住,静得针落可闻。
所以,当胡大姑娘刚走上楼梯,杜蔚国就被骤然靠近的脚步声惊醒了,哪怕脚步声轻到微不可查。
没辙,经历了无数尸山血海之后,警惕都已经变成他的本能了。
好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杜蔚国头疼症状已经大大缓解了,基本没啥大碍。
“切,屁的面子,吃瘪的消息不是你自己散步出来的吗?”
胡大姑娘径直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
“翔太他们呢?”看见美不胜收的胡大姑娘,杜蔚国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都在楼下歇着呢,罗德我安排他留在潜艇上,没过来。”
说话的时候,胡大姑娘隐蔽的抽了抽鼻子,并没有发现其他女人的味道,她的俏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还行,杜大这家伙难得守了次男德,没沾花惹草。
嗯,雷娜那个大洋马也还算懂事,没有给本姑奶奶上眼药。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杜蔚国扭了扭脖子,声音怏怏的:“就是折了呗,你不是都知道了。”
胡大姑娘轻笑,眼波流转:“嘿嘿,咋样?杜大,现在你是不是离了我不行?”
“嗯,没你真不行,胡大,我这次让人欺负惨了,头疼欲裂,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呢。”
杜蔚国顺杆就爬,趁势靠在胡大姑娘的肩上,像个小孩似的,半真半假的告状道。
“该!让你不等我,我听胡老三说你们这次遇到硬茬~咦?”
胡大姑娘突兀浑身一抖,突兀的停住了话茬。
随即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射出实质般的暗红色光芒,像看怪物似的,死死的盯着杜蔚国。
“你这是咋了?”
看见她的变化,杜蔚国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不好的预感。
胡大姑娘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过了足有半分钟才缓缓睁开。
此时,她的表情严肃至极,直勾勾的盯着杜蔚国,一字一句的说道。
“杜大,你的脑波消失了!”
“啥意思?”
饶是杜蔚国已经有了准备,依旧忍不住心里一凛,脸上却做出一副懵逼的模样。
果然,能发现他变化的,有且只有胡大姑娘了,这狐狸精太厉害了,啥事也瞒不住她。
“杜大,你的脑波消失了,就像你已经魂飞魄散,又或者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说完,胡大姑娘又摇了摇头:
“不对,你的脑波还在,只是变得微乎其微,别说同步了,我现在连感应都异常吃力。”
“杜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大姑娘的眼中露出浓烈的疑惑,一副恨不得掀开他天灵盖仔细研究的模样。
杜蔚国耸肩:
“我也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迷雾中我遭到了精神攻击,就像意识中突然闯进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庞然大物。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直接晕了,啥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偷袭我的那些杂碎已经跑没影了。”
捏了捏了还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杜蔚国继续说道:
“当时我的状态很差,头疼欲裂,眼前发黑,就没敢继续追下去,想等你来了再说。”
杜蔚国说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