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乡话插科打诨道。
提到这里,不得不插句题外话,大狐狸是从医巫闾山下来的,她的家乡话,当然是东北话。
而且还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锦州话,没有之一,每句话的尾音都要上挑,跟唱二人转似的,莫名喜感。
胡大姑娘面无表情,连一丝笑模样都没有,语气生硬:
“杜大,我没跟你说笑,我真的要回波斯了。”
她刚才说的是“想”,现在说的是“要”,前后两个句式间的区别很大,前边是商量,后边则是通知。
见胡大姑娘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杜蔚国的眉头挑起,表情也不由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认真了。
“胡大,到底怎么了?”
“咱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和衷共济,生死相依,还有啥话是不能说的?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咋回事吧?”
“呼~”
胡大姑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长长的呼出烟气,同时也吐出了胸腹中的浊气。
“杜大,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她的声音幽幽的,说不出的低沉沙哑,语气也显得暮气沉沉的,满是怅然。
一听这话,杜蔚国猛地怔住了,过来足有几秒才反应过来:
“胡大,你说啥呢?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累赘~~”
胡大姑娘打断了他的话头:
“行了,杜大,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多少斤两,心里都有数,今晚要是没我,你也许能轻松许多。”
说话的时候,胡大姑娘还心疼的伸手拂去杜蔚国耳边眼角凝固的血渍,眼圈泛红。
“扯淡!胡大,你傻了?”
杜蔚国却没有回应她的温柔,反而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了出来:
“胡大,今晚要是没有你帮衬,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败得一塌糊涂,重伤垂死,然后逃之夭夭。”
胡大姑娘根本不信,眼中迅速蓄满泪水,泫然欲泣:
“怎么可能?胡大,你别唬我了,我又不瞎,你明明伤得都吐血了,还得瞬移过来的护着我,还不止一次~哎呦~”
她突然挨了杜蔚国的一记脑崩,疼得直呲牙,自我批评戛然而止。
“杜大,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脑子进水了,我帮你弹出来呗!”
杜蔚国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斥道。
“今天晚上,咱们一共对付四个杂碎,你干了俩,我干了俩,你特么管这叫累赘?
其实对比这个混血的杂种婆娘,那个眼睛会放光的丑八怪才是最挠头的,我受伤,主要也是因为她,要是没你,我肯定伤得更重。”
“真的?”胡大姑娘的脸色好了点。
“废话!”
杜蔚国撇撇嘴:
“这丑八怪的镭射线实在太快了,而且几乎没有间隙,一发接一发,跟特么机关枪似的,
知道我为啥用刀不用枪吗?因为压根就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而一枪又解决不了问题。”
弹碎烟头,杜蔚国揽住胡大姑娘的肩膀:
“胡大,我之前就说过,我现在要面对的敌人愈来愈强了,难免有马高镫短的时候,这才找你来帮我撑场子。
今晚这几个家伙就相当难缠,要不是你干掉了丑八怪,首先破开了局面,我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听到这里,胡大姑娘的眉间眼角终于多了一抹笑意。
她也学着弹碎烟头,搓了搓手指:“这么说,今晚这一仗,我是首功喽?”
杜蔚国点头:“当然,不仅是首功,还是头功呢。”
“嘿~”
一听这话,胡大姑娘终于笑了,眼波流转间百媚丛生,恰如万花齐放,美的惊心动魄。
饶是杜蔚国,都忍不住心神一阵摇曳。
“所以说,杜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趁着他恍神的功夫,大狐狸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温声问道。
杜蔚国顺着刚才的语境,下意识的回道:“嗯,离不开,须臾都不能分离。”
胡大姑娘的眼中闪过狡黠,猛地一拍手掌: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杜大,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啊,太好~嗯?胡大,你说啥?我去哪,你去哪?”杜蔚国猛地反应过来。
胡大姑娘笑靥如花,此刻,她的眸中仿佛有璀璨星河,一瞬不眨的盯着杜蔚国。
“是啊,以后我须臾都不跟你分开,好不好?”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杜蔚国也被话赶话的架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