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国的怀里,语气慵懒,似娇似嗔,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简直勾魂夺魄。
“先生~”见杜蔚国半天都没反应,阿稚好奇的抬起头,又叫了一声。
杜蔚国回神,紧了紧抱他的手臂:“阿稚,你说什么?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
阿稚用自己的小脑袋,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抽了抽鼻子:
“没什么,先生,您是不是要走了?”
“嗯?为什么这么问?”杜蔚国有些意外。
阿稚声音幽幽的:
“先生,您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出去办大事了?您的身上有股血腥味,还有烟味。
我虽然没闻过,但想必这就是硝烟味吧,先生,我这最近睡得这么沉,应该也是您的手段吧?”
杜蔚国感觉更意外了,丫的,还真是谁也不傻啊!
他现在的脸皮厚比城墙,只是瞬息间就恢复了镇定,讪笑道:
“嘿嘿,阿稚,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吗?”
一滴冰凉落在杜蔚国的手上,阿稚的声音很轻,极尽哀婉:
“先生,您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想必事情应该都办完了,那您什么时候走啊?”
“我,我不~”
杜蔚国本想骗她说不走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下去了,他不忍心骗阿稚。
他该走了,回来见阿稚之前,他抽空用电台跟吉布森联络了一下。
阿曼那边已经乱套了,都快爆发世界大战了,他确实得回去了。
阿稚营造出的温柔乡固然美好,让杜蔚国沉溺其中几乎无法自拔,但是终究不是他该在的世界。
他是天下闻名的煞神,无休无止的尸山血海才是他最终的归属。
现在梦醒了,离别的时候也到了。
杜蔚国现在早已不再是孤家寡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堪称帝国的利益集团的掌舵人,同时也是擎天巨柱。
如果他隐退或许消失,那么,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帝国必将轰然倒塌,会有无数人丧命。
别说隐藏在暗处,恨他恨到牙痒痒,伺机而动的那些敌人了。
就算是已经臣服的克格勃,乖顺的军情六处,还有共济会都会反水,朝他这个原来的主人亮出獠牙。
哪有什么狗屁交情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有鉴于此,现在的杜蔚国,没资格任性,甚至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或许,这就是权势的代价,必须一刻不停的厮杀,永无止境。
杜蔚国暗暗的叹息了一声:“阿稚,我明天走。”
阿稚浑身颤抖:“明天就走,早上还是晚上?”
“晚上。”
“晚上几点?”阿稚哽咽着追问道。
“午夜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对了,阿稚,我来港岛的事~”
阿稚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用力的摇头:
“先生,您,您放心,我会保密的,就算别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