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现在郁火中烧,也没心情安抚他们,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大雨滂沱,杜蔚国也没打伞,就这样双手抄兜,冒着大雨独步在马路上。
拐过一个路口之后,拉赫惊恐的发现,他负责伺候的目标居然消失在雨幕之中了。
马斯喀特凄风惨雨,远在千里之外的港岛今天却是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中西区,西环,港岛大学,别墅区。
杜蔚国突兀的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这栋别墅,并不是霍莉莉原来帮他安排的那一栋,但是距离不远,面积也更大些,是马五爷帮他购置的安全屋之一。
杜蔚国现在心中很烦躁,戾气很重,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会。
阿曼那边现在还是上午,可是港岛已经是下午了,杜蔚国摸出烟盒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无念无想的放空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渐渐的暗下来了,杜蔚国面前的空地上,已经堆积了很多细碎的灰色丝絮,铺了一层。
这些都是被他弹碎的烟头,整个下午,他几乎是无意识的一根接一个的抽着。
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粗略估计也有上百根。
“咔咔~”
大门的钥匙扣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开锁声。
杜蔚国猛地睁开眼睛,剑眉也骤然挑起,犹如刀剑出鞘,直刺云霄。
丫的,居然有人敢偷东西偷到他的头上了,不管是谁,今天都特么死定了,正好泻泻火气。
煞神梭都已经射出衣袖了,杜蔚国的瞳孔却突然剧烈收缩,手疾眼快的猛地一把攥住。
门外站着一个白裙清丽的小姑娘,熟人,来自湾湾的阿稚。
好意外的重逢啊,丫的,差一点点,她就被我误杀爆头了。
“呀!”
下一秒,阿稚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骤然看见杜蔚国,直接吓得惊叫了一声,手里提着的袋子也嘭的落在了地上。
随即,看清坐在客厅当中的这个高大的男人居然是杜蔚国之后,阿稚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当她确认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之后,整个人都傻了,眼圈迅速变红。
再然后,她一言不发,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怎么?阿稚,我就这么吓人吗?看见我哭成这样?”
杜蔚国无奈的吐出烟头站了起来,阿稚用力的抹了一下眼角,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她哽咽道。
“为什么?阿稚,我看起来像是个短命鬼?”
杜蔚国一边朝她走去,一边强提着精神打趣道。
“不,不是的,先生,您是通了天的大人物,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而,而我只是~~”
说到这里,阿稚语塞说不下去了,垂下头,局促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杜蔚国自然猜到了她想表达什么,无非就是彼此的地位相差过于悬殊,很难再有交集。
不过他不想继续这个糟心的话题,直接岔开了话题:
“阿稚,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杜蔚国已经走到阿稚的面前,她更不敢抬头了,脖子耳朵变得殷红如血,声音也糯糯的:
“是,是五爷让我过来的,我现在跟他一起工作,定期帮您收拾房子。”
“五爷?”
杜蔚国瞬间了然,马五现在帮他在全球各地物色安全屋,确实要定期找人收拾打扫,否则房子空太久了,没法住人也容易出现纰漏。
而这个打扫的人选也不是随意谁都可以的。
不仅要细心还有保密要求,最好是杜蔚国的亲信,而阿稚是个非常理想,堪称完美的人选。
杜蔚国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调侃道:
“哦?这个差事正经不错啊?工作之余还可以旅行,阿稚,你是不是去了很多地方?”
“嗯,是的,我,我最近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风景。”
说起这个话题,阿稚好像多了些精神,也多了些自信,连声音都不由的高了几分。
甚至她还奓着胆子,飞快的瞄了杜蔚国一眼。
不过只是一瞬就重新垂下头颅,露出白天鹅一样修长的颈子,不胜娇羞。
杜蔚国被她娇憨的模样逗得嘴角勾起,心里也不禁一松:
“说说看,阿稚,你都去过哪里了?”
“除了港岛和台北之外,我还去了东京,大阪,神户,首尔,还有曼谷,芭提雅,苏黎世,伦敦,巴黎~”
阿稚掰着手指头数着,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愈发自信。
老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很有道理,广博的旅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