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蔚国牵连而殒命的,在这种情势下,杜蔚国没脸,也不能回去。
“先生”见杜蔚国目光遥远的愣了神,神舞轻声唤了句。
“哦,当然有机会。”杜蔚国瞬间回神。
“华夏辽阔,北方还是大雪纷飞的时候,南方却已经鸟语花香了,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
华夏不仅山河壮丽,美食更是冠绝天下,一天吃一样,可以十年都不重样,到时候,我领你们吃个遍。”
“好。”神舞她们的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心驰神往。
“先生,那边正好有家中餐厅,我们要不要过去吃顿午饭?”
椎名翔太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轻声建议道。
他的性格虽然相对单纯,但是一点都不笨,相反心思很细腻,非常擅长揣测眼色。
他敏锐的察觉到,老大这是思念故乡了。
“好。”
杜蔚国朝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大概几百米开外,有条僻静的土路。
路边有家门脸还算利落的餐馆,门口挂了两个幌子,牌匾是用,英文,阿拉伯文三种文字标示的。
店名简单粗暴,就叫中餐厅。
这会正好是饭口时间,可是店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两个发呆的伙计,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见杜蔚国的样貌,一个年龄大概15,6岁,看起来挺机灵的小伙计连忙迎了过来。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杜蔚国,眼神很惊喜,试探着用汉语问道:
“先,先生,您,您是华夏人?”
这个小伙计的口音很古怪,饶是见多识广的杜蔚国居然硬是没听出他是哪里人。
他的相貌也明显的中东这边人的相貌,只隐约还能看出一丝华夏血统,应该是混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混血。
杜蔚国不由有些好奇:“嗯,我是华夏人,你呢?从哪来的?”
一听杜蔚国是华夏人,小伙计顿时乐了,表情变得十分兴奋,小嘴吧嗒吧嗒的,机关枪似的。
“哈!您果然是华夏人,先生,我叫邝文,是从***堡来的,阿爷说我们的老家在肃州,您呢?您是哪里人?”
“***堡?肃州?”
杜蔚国的眉头轻挑,略感意外。
***堡是巴几斯坦的首府,而肃州应该是华夏甘省的酒泉市。
这两个地方相距几千公里,中间还隔着无尽的荒漠,道路崎岖,几乎无法通行。
别说现在落后无比的交通条件,哪怕是后世,都很难通过陆路直接抵达。
“邝文小哥,你说你的老家在肃州?那你们是怎么到***堡的?”
此刻,从后堂走出来一个满脸风霜之色的中年人。
他也是个混血,不过他的华裔特点非常明显,黑发黑瞳,汉语也更流利,带着浓烈的西北口音。
“先生,90年前,我们祖上曾追随左公,从英吉沙尔追逐叛军,一路追到了赫扎拉,后来因为伤病,留在***堡娶妻生子,辗转至今。”
“左公?祖上曾参与过收服疆省之战?”
因为过于诧异,杜蔚国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度。
大清朝统治华夏近300年,昏聩无能了200多年,其中做得最提气也是最牛皮的一件事。
就是收服疆省,夺回了100多万平方公里的辽阔疆土,仅凭这一件事,左宗棠就称得上一个公字。
而这些当年追随他参与过此战的军士,也都称得上英雄。
中年人的表情肃穆,抱拳朝西北方向虚虚的拱了拱手,语气郑重:
“正是,家祖邝礼忠,原左公麾下,罗瑞秋将军标下,健锐营协办守备,从肃州出发,经哈密一路打到了英吉沙尔!”
好家伙,守备应该是五品武官了吧,放在现在,起码是个旅长,也算官宦之家了。
杜蔚国暗暗咋舌:
“原来是英雄之后,还是出身名门,失敬失敬!邝老哥,那你们怎么又来了利雅得?”
“唉”听到这个问题,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
“还不都是因为该死的战争”
这个中年人叫邝廷玮,他们邝家的故事其实蛮简单的。
二战时期,彼时还隶属英属殖民地的巴几斯坦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是,当时英属的天竺师倒是没少忙乎,足迹几乎遍布全球。
邝廷玮出身武将世家,从小耳读目染,一直都崇尚并缅怀着祖上的荣光,向往金戈铁马。
他老爹比他更严重些,都有点半疯魔了。
所以,本着功名马上取,富贵险中求的原则,当天竺师开始募兵的时候,邝廷玮他老爹毅然决然的带着他们三兄弟一起参了军。
天竺师作为当时日不落手中非常重要的一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