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6日,华夏农历的大年初六。
东瀛,东京。
今天东京这边倒春寒,不仅下了小雪,还夹着冰雨,天气冷的反常,这应该是今年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雪,也是开春的第一场雪。
新宿地铁站是整个东瀛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地铁站,传说只要进去就走不出来。
虽然眼下还没有达到后世变态的178个出口,但也有50几个出口,像个巨大的迷宫似的。
距离四谷三丁目地铁出口不远,就是杜蔚国曾经暂居过的那处独栋独院的小别墅。
才走出地体站,靠近到别墅大概2公里的位置,杜蔚国的脸上就露出了苦笑,自语道:
“啧,胡大果然在这,幸好我聪明,没瞬移的太近。”
此刻,杜蔚国清晰的感觉到了强烈的窥探感,仿佛头顶有双无形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这无疑是胡大姑娘强悍的空间感应能力,远远就发现了他。
这栋小别墅,充满了胡大姑娘的回忆,对她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地方。
就是在这处不起眼的小房子里,胡大姑娘迈过了天劫,舍弃了狐狸本体,选择跟樱井桃代共生,最终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人类。
这可是跨物种进化,堪称神迹。
所以,这里对胡大姑娘来说,相对于埋葬了前世的坟墓,也算是收获新生的涅盘之地。
刚进门,杜蔚国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还有胡大姑娘满是揶揄的讥讽。
“杜大,你果然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些,怎么?你就这么怕我抢你那些莺莺燕燕的好处?”
客厅里,胡大姑娘眼神迷离,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身前的茶几上,已经堆了十几个空了的烧酒瓶。
“胡大,你怎么跟个酒蒙子似的,一大早上就喝成这样?”
酒蒙子是华夏东北方言,大抵就是酒鬼的意思。
杜蔚国没好气的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还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
许久不见,胡大姑娘留了飘逸柔顺的黑长直,被杜蔚国的大手揉得有些凌乱,惹得她娇哼了一声。
不过这样不仅没有让她变得难看,再配合她的娇哼,反而平添了几分莫名的魅惑,勾魂夺魄!
人们总是习惯用狐狸精来形容充满魅惑的女人,而眼前的胡大姑娘,就是货真价实的狐狸精。
杜蔚国被撩拨得心头火热,刚想揽住她的肩膀一亲芳泽,就被胡大姑娘抬手拦下了。
“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杜大,我问你话呢?为啥这么急着赶过来?”
杜蔚国略感错愕的瞥了她一眼,此刻,胡大姑娘的眼圈有些微微泛红,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情绪非常不平静。
嗯?这特么什么情况啊?杜蔚国有点发懵,伸手去探胡大姑娘的额头。
“胡大,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
胡大侧头躲开,语气忿怨:
“你少东拉西扯的打岔!杜大,我问你,你这么急着赶到东京来,是不是怕我抢你那几个小老婆的地盘?”
杜蔚国就算脑子再木,此刻也听出大狐狸这是吃醋了,他感觉既荒唐又无奈。
“胡大,我这次来东京是因为你在,否则我压根不会来,什么小老婆的地盘?”
一听这话,胡大姑娘不仅没感动,她的眼睛更湿润了,泫然欲泣,语气也委屈得不得了:
“杜大,你少拿这些好听的糊弄我!上次你来开塞利,前后一共就呆了几分钟,听说杨采玉出事,二话不说就赶去救驾了。
之后的几个月,你再没露过面,成天就让罗德往我这扔垃圾,对我,你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她说的垃圾是娜塔莎和鬼手,明显是在胡搅蛮缠,不过她根本就不给杜蔚国插嘴的机会。
说到这里,胡大姑娘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的,表情比窦娥还冤:
“还有,咱们老早就说好了,东瀛以后都是我的地盘,当初我为了救你媳妇,直接丢了半条命!
可你是怎么做的?东瀛的基业又拱手送给别人了,杜大,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嫌弃我了!”
杜蔚国被她一阵琼瑶剧台词似的怨妇抢白黑干楞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胡大,你特么把脑子喝坏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什么送人了?”
“呵呵~”
胡大姑娘突然冷笑,用力撩了下头发,又抹了把眼睛坐直身子,一双美眸,目光灼灼的盯着杜蔚国:
“杜大,你还跟我演戏,你在东瀛布局,雇佣兄弟会出手,准备把三井家和岩崎家一网打尽。
然后再把这金山银海一样的好处,统统交给港岛和暹罗那两个黄毛小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
听到这里,杜蔚国瞬间恍如,丫的,说来说去,胡大这败家婆娘还是过来抢夺东瀛这块大蛋糕的。
而且,她之所以能把杜蔚国的计划摸得如此透彻,必然是因为他的身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