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等风声过了,随便找个机会干掉他清理门户也就是了,现在,你还有其他联络点的备选吗?”
区区十几个枪手,杜蔚国自然不放在眼中,抬手就灭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容易打草惊蛇,车上还带着濒死的伤员呢。
娜塔莎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有倒是有,但是我的人都在东京,还有关西一带,可是现在东京封城了,再说,伊万也撑不了那么久了。”
此刻,伊万的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双腮却红的一反常态,呼吸急促,确实是撑不住多久了。
“啧,还真是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摇,关键时刻,还得是靠自己啊。”
杜蔚国挠了挠后脑勺,无奈的的吐槽了一句,随即踩死油门,汽车瞬间犹如离弦之箭,向着城南方向飙射而去。
大概25分钟之后,距离大田原城南向大概35公里左右的佐仓小城,中心区医院。
“吱~”
蓝色的卡罗拉,甩出一个近乎完美的摆头漂移急刹,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口,杜蔚国自顾自的推门下车。
娜塔莎脸都黑了,急吼吼的想跟着下车,嘴里焦急的说道:
“卫斯理,这,这可是公立医院,伊万受得可是枪伤,马上就会把警察引~”
杜蔚国按住她的车门,阻止了她下车的动作,语气平淡,不以为意的回道:
“嗯,我知道,你不用下来,对了,伊万什么血型?”
娜塔莎不笨,马上就大概猜到杜蔚国要干什么了,有些结巴的回道:
“O,O型。”
杜蔚国不置可否:“行,我知道了,你就在车里等着吧。”
几分钟之后,杜蔚国揪着一个身穿白大褂,脚上趿拉着拖鞋,头发蓬乱的中年人,从医院里快步走了出来。
走到汽车跟前,杜蔚国像塞小鸡仔似的,把中年人按进了副驾驶,又把一个硕大的医疗箱扔进了车后排。
“砰!”
上车之后,杜蔚国把手枪重重的拍在仪表盘上,扫了眼坐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中年医生:
“冈本医生是吧?说吧,咱们现在去哪?”
被杜蔚国掳出来的这个医生姓冈本,他是中心医院的急诊值班医生,外科大夫。
杜蔚国这孙子,现在算是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已经习惯了不走寻常路,也走不了寻常路了。
此刻,冈本医生都快被吓尿了,大脑一片空白: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杜蔚国大喇喇的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除了医院,能做外科手术的地方。”
冈本都懵比了:“啊,啊?我,我不知道这种地方~”
“呵~”
杜蔚国冷哼一声打断了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冈本,语气阴恻恻的:
“不知道啊?那没就办法了,我只能再换个大夫了。”
一听这话,冈本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结结巴巴的求饶道:“别,别,那,那个,我,我知道,知道~”
眼下,还算是比较蒙昧的莽荒时代,外科大夫通常都会接些私活,给某些不方便来医院就诊的,又或者不能见光的病人,开些黑刀之类的。
尤其是像佐仓这样的小城,医生资源有限,但是卡在东京连通北部的交通咽喉上,人口流动性却不小,开黑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十五分钟之后,天色将亮未亮。
城郊的山脚下,一家畜牧兽医站,被硬生生的砸开门,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伊万,被剥光了抬上了大型动物手术台,开始接受冈本的手术。
手术室外,走廊里,杜蔚国点了根烟,缓缓的呼出烟气,把一把消音手枪递给娜塔莎,对她交代道:
“这边你看着点,我出去把汽车处理掉,然后再搞部电台过来。”
娜塔莎此刻其实也在发高烧,脸色酡红,不过她的底子不错,勉强还能挺得住,只是嗓子哑得厉害:
“我知道了,你去吧。”
杜蔚国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娜塔莎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谢谢你,卫斯理。”
声音不大,但是情真意切,杜蔚国没回头,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没事,我都习惯了。”
半小时后,横间花旗驻军大本营,正在办公室里间卧室睡觉的总司令理查德·皮尔森,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自从被杜蔚国绑架过,侥幸生还之后,这老比登现在都有点杯弓蛇了,晚上再也没离开过军营。
当然,除了确实心里发怵之外,理查德也是为了躲避自己的那个明明已经年老色衰,却欲求愈发强烈婆娘。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