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过去,见杜蔚国依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疤瘌眼顿时就慌了。
“你,你怎么~”
“没晕?”
杜蔚国嗤笑着接过了他的话头,语气满是讥讽:“傻狗,你这破玩意估计是过期了吧?”
“不可能~八嘎,居然敢戏弄我,都出来吧,给我弄死他!”
疤瘌眼先是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朝着暗巷里招呼道。
“呼啦~”
随着他的呼喝,暗巷中埋伏的那几个壮汉顿时从怀里掏出刀斧,凶神恶煞的朝着杜蔚国冲了出来。
不过瞬息之后,他们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他们的胸口都从不同的角度,挨了杜蔚国一记正蹬暴踹。
杜蔚国啥力道?挨了他这一脚,这几个倒霉蛋的胸口都肉眼可见的凹进去了,连声动静都没吭出来,干净利索的嘎了。
如此爆裂,近乎魔幻的杀人效率,看得疤瘌眼整个人都懵比了,如同中了定身术似的,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特意留了一条活口,当然不是杜蔚国突然心软了。
他现在杀人无数,都以万为单位了,见惯了尸山血海,早已磨炼的心硬如铁,怎么可能听上区区几句求饶就心软?
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胆敢残忍的凌虐孩童,还有恃无恐当街明抢,背后大概率是有背景的,又或者有其他势力支持,最起码也得是团伙作案。
要是没遇见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杜蔚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肯定要除恶务尽。
杜蔚国不是圣母,更不是什么恪守正义的卫道士,恰恰相反,他是暗世界的第一人,被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们,奉为神祗的存在。
但是,杜蔚国依然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让这个世界减少一些罪恶,毕竟,他也曾经是个普通人。
过了几秒钟,疤瘌眼才终于反应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声息全无的几个同伴。
他不笨,知道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还是那种硬到不行的钛合金钢板,连忙跪倒在地,颤声求饶道:
“饶,饶命。”
疤瘌眼祈求的时候,还企图抱杜蔚国的大腿,不过却像王八似的,被无情的一脚踹倒了。
杜蔚国冷声斥道:“我可以放过你一条狗命,不过是有条件的。”
疤瘌眼这家伙成天在街面上厮混,也练出了几分眼色,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听见杜蔚国发话,他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涕泪横流,没口子的求饶道:
“您,您吩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呵~是吗?”
杜蔚国冷笑着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缓缓呼出烟气,语气幽幽的说道:
“那行,带我回你的老巢见识见识。”
一听这话,疤瘌眼下意识的浑身一抖,明显是听懂了,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狡黠的,还想跟杜蔚国装傻狡辩,企图蒙混过关。
“老,老巢?什么老巢,先生,我,我不明白您的意~啊~”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蔚国一把扯住了胳膊,然后随手一拉,他的辩解瞬间就变成了凄厉的哀嚎。
深更半夜的,四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死寂的吓人,突然响起嗷唠这么一嗓子,鬼片既视感立马就有了,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这一下,杜蔚国是暗戳戳的下了点狠手的,可不仅仅是脱臼那么简单,他的桡骨小头都被直接拉断了,疤瘌眼这条胳膊就算是彻底报废了。
杜蔚国又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疤瘌眼顿时疼得直翻白眼,连惨叫声都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怎么样?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疤瘌眼捂着被扯断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气哀切的求饶道:
“我,我明白了,我带您去,疼,疼,请您饶了我吧。”
“艹,真特么贱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蔚国骂了一句,伸手薅住他的脖颈,像薅狗崽子似的把他领了起来:“带路吧。”
凌晨2点半,夜色如墨,大阪城西,三昧尾山。
山脚下,有间废弃已久的木材加工厂,破旧的,四处漏风的厂房里,直到此刻还亮着幽幽的火光,漆黑的背景衬托下,犹如鬼火。
木厂的主体是个还算宽敞的木材车间,此刻,十几个邋遢的汉子正围着篝火坐成一圈。
火堆上烤着几只黑黢黢的,残缺不全只剩骨架的烤鸡,地上还堆着无数的空酒瓶。
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浓重的酒味,还掺杂着不知名的臭味,这些汉子此刻脸上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正吆五喝六的大声吵嚷嬉闹着。
疤瘌眼捂着胳膊走进车间的时候,居中坐在C位的满脸络腮胡壮汉虽然喝得满脸通红,不过依旧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
“疤眼,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冈本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