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哀嚎声。
“啊~”
一直蹲在远处吃瓜看热闹的杜蔚国忍不住咂了咂嘴:
“啧啧,有点意思,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居然跟梅林差不多,还特么能自愈,难道他也是个永生者?但是他的动作太生涩了,难道是刚刚觉醒?”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随着高瘦男人的哀嚎,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四面八方飞来了无数只乌鸦,乌泱泱的遮天蔽日,怕是不下几千只。
“嘎!嘎!”
鸦群围着男人在地空盘旋了几圈,随即就一窝蜂似的极速俯冲,朝着警车车队发起了死亡冲锋。
“砰砰砰~”
变生肘腋,几乎所有警车都来不及躲闪,车窗瞬间碎裂,随即就被乌鸦的尸体糊满,一阵兵荒马乱似的连环相撞。
当头的那辆皇冠更是失去了控制,一头撞进了路边的店铺里,囚服男这一手乌鸦招呼,突兀又犀利,连杜蔚国都被惊着了:
“我尼玛,这家伙居然还能召唤乌鸦,控兽师加永生者,这可就有点厉害了。”
鸦群来的突兀,散得也快,前后还不到一分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那个中年人捂着血淋淋的额头,踉跄着从店里跑出来的时候,那个瘦高囚衣男人已经趁乱跑没影了。
入夜,东京,目黒区,舟川水上游乐场。
现在是隆冬的三九天,天冷雪大,游乐场已经停业了,偌大的园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呼呼呼~”
摩天水滑梯的脚下,设施维修工作间,门锁被人暴力破坏了,里边传来拉风箱似的粗重呼吸声。
那个高瘦的囚衣男人蜷缩在角落里,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黑暗中,他的眼睛亮着幽幽的暗绿色冷芒,像极了受伤的孤狼。
“汪汪汪~”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狗吠声,男人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似的弹了起来,他的眼睛也瞬间变成了诡异的全黑色,没了眼白。
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原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虚脱似的缓缓的坐了回去。
“混蛋,到底哪里的野狗在哪里乱叫,吓死我了。”
男人忿怨的吐槽着,先是扒开囚服,摸了摸胸口,随后又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大腿。
傍晚时分,被追捕的时候,他挨了中年人两枪,后背那颗子弹穿过肋骨射穿了身体,现在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不过大腿上的这发子弹却卡在了肱骨里,现在伤口倒是愈合了,但是子弹还在,大腿红肿的厉害,碰一下就疼痛难忍。
“我现在是拥有不死之身了吗?但是,疼痛感还在,这颗子弹好像卡在肉里了,我该怎么办?”
男人抱着大腿,低声自语道。
“咻!”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风声又不太像。
男人顿时紧张的再次站了起来,可是这次,他的眼睛却没能变色。
“嗯?我,我怎么感应不到乌鸦了?”
男人刹那就慌了,自从他意外的觉醒了能力之后,就可以随时随地感应到身周停留的乌鸦。
有时是几只,有时是一群,最少的时候也有一只,然后他还可以和乌鸦随意的共享视野。
就在刚刚,查看野狗叫的时候,附近明明还停着几只乌鸦,其中一只更是停留在水滑梯的顶端,也就是整个游乐场的制高点。
“当啷!”
就在他懵比之际,一柄雪亮的杀鱼刀突然从门外扔了进来,同时还响起了一道清朗的男声,语气略带揶揄。
“把大腿的血肉划开,然后把子弹扣出来不就行了?”
男人立马就被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问道:
“你,你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们不能再审判我了。”
一听这个,门外的杜蔚国忍不住笑了,丫的,这家伙还真是个雏啊,嫩得不行。
自己还啥都没问呢,他就自己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光了,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杜蔚国已经能脑补出他的大致经历了。
杜蔚国也不急,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倚在门口,语气淡然的回道:
“放心,我不是警察,更不是抓你回去审判的。”
“你,你真不是警察?我,我怎么知道你没撒谎。”
门里的男人依然不敢信,他一边四处寻摸着称手的武器,一边抖着声音问道。
“呵~”
杜蔚国轻笑着吐出烟气,语气戏谑:
“拜托,你特么有点脑子行不行?我要是警察,早就朝里边扔手榴弹或者催泪瓦斯了。”
这次,门里的男人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鬼鬼祟祟的探出三分之一的面孔,谨慎惶恐的打量着杜蔚国。
男人看样子大概30岁左右,172左右,长相平平无奇,脸上肮脏不堪,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落魄。
看清杜蔚国的模样,男人先是惊讶,随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