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然后朝躲在浴室里,整个人都要裂开的阿稚招呼了一声。
“阿稚,你过来。”
听见杜蔚国的喊声,阿稚仿佛触电似的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起身,小心翼翼的蹭到浴室门口,只露出半个脑袋:
“先,先生,水很快就能放好了,您,您还是先洗澡吧。”
杜蔚国心里突然升起了满满的恶趣味,色眯眯的瞥了她一眼,随手掏出一叠美钞拍在桌子上,足有一百多美元,相当于一万多台币。
“不,我的习惯是先办事,然后再洗澡,来,钱在这,阿稚,你先脱衣服吧。”
一听这话,阿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圈也红了,哆嗦着解释道:
“啊,啊这,先生,店里的规矩不是这样的,您,您得先洗~~”
“砰!”杜蔚国突然黑了脸,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上的钞票:
“什么规矩?笑话!老子是特么花钱过来享受的,还得守你们定的狗屁规矩?”
阿稚被杜蔚国的凶相给吓坏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掉了下来,哽咽着,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我不做你的生意了,你,你赶紧走吧。”
“呵~”杜蔚国嗤笑:
“不做?阿稚,赶走像我这样的大肥羊,你就不怕那头松狮犬弄死你?”
“啊?”
阿稚愣住了,松狮犬这个词出现的有点突兀,她略微的反应了一下,这才猛地诧异道:
“你,你~”
杜蔚国却不再理她,而是满脸无语的挠了挠头,扭头看向房门口:
“我说,你们是不是脑子有屎啊?这人影都特么明晃晃的看见了,你们还藏个毛啊?”
此时此刻,日式的木质推拉门上,赫然倒映出了三个壮硕男人的身影,当然还有松狮那肥大显眼的影子。
“哗啦~”
下一秒,房门被大力拉来,几个穿着花衬衫,手里攥着利器,凶神恶煞的男人径直闯了进来。
“唔~”阿稚顿时被吓得直接缩在木桶边上,用力的挤进了缝隙之中。
“淦!撒小,识相的话,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老子心情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几个人当中,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肥大男人,他挥动着手里寒光闪烁的杀鱼刀,恶狠狠的盯着杜蔚国。
杜蔚国依然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不仅身子没动,连表情都纹丝不变,缓缓的呼出烟气,语气里满是不屑:
“怎么?你们这是仙人跳实在跳不下去,就改明抢了,你们这是不是也太没职业操守了?”
其实,还没走进这个院子之前,杜蔚国只是打眼扫了一眼,就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伙无赖的路数。
这几个家伙,还有松狮都躲在西厢房,他们先让鱼饵忽悠肥羊把衣服脱了,钻进到木桶里。
届时,这几个家伙再冲进来,光着腚的情况下,突然遭遇几个持刀的恶汉,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该说不说,他们这仙人跳的套路虽然粗糙,但是也还算实用,只是遇见了杜蔚国这个蛮不讲理的妖孽。
仙人跳都还跳起来呢,就特么直接瘸了腿。
杜蔚国的沉着,让这几个卒仔的心里打鼓,有些叫不准他的虚实。
他长得人高马大,气度沉稳,虽然只是坐着不动,依然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尤其是一双深潭般的漆黑眸子,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这些跑江湖的底层卒仔虽然没见过啥大世面,但是也不傻,本能就觉得他非常不好惹。
疤脸男作为首领,不得不硬着头皮,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刀子朝杜蔚国虚划了一下,色厉内荏的低吼着:
“麻痹的!夭寿仔,你特么废什么话?赶紧把钱和手表都交出来!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砰!”
杜蔚国突然伸手朝着腰后一抹,下一瞬,一把加装了消音器,黑沉沉的M1911,重重的砸在桌上的美元上。
一看见枪,这几个小混混的眼神顿时就直了。
在他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杜蔚国缓缓的呼出烟气,手搭在枪上,黑黝黝的枪口有意无意的指着疤脸男。
他的眼神一厉,略微提高了音量,气势也跟着猛然拔高:“弄死我?来啊,你特么试试看。”
“噗通!”
杜蔚国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煞气,首当其冲的疤脸男瞬间如坠冰窟,忍不住双腿一软,麻利的跪倒在地。
“大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