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的斩钉截铁,再加上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钻心的疼让春姐精神一阵恍惚,不敢再侥幸,心理防线瞬间就松动了。
刑讯逼供,简单粗暴还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一直为人诟病。
但绝对是让人开口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没人能扛住酷刑,反正杜蔚国迄今为止没见过。
春姐的语气不知不觉的松动了:“你,你告诉我,马,马克到底做了什么?”
知道她要撂了,杜蔚国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烟气,语气幽幽:
“马克帮着一个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畜生,绑架了了一个大人物,还从港岛逃到了大澳。”
春姐抖如筛糠:“真,真的?你,你没骗我?”
杜蔚国嗤笑,目光深沉:“呵,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2小时后,下午3点1刻,大澳最南边的环路岛,码头附近,几台军用路虎吉普风驰电掣般的赶了过来。
随后,雷克领着全副武装的外勤战术小队,迅速的围住了停在路边一辆运冰厢货车。
片刻之后,雷克脸色铁青的走回到吉普跟前,语气低沉,满是沮丧:
“先生,车是空的,车厢里边有零星血迹,还发现了处长的头发。”
从头到尾,杜蔚国都稳稳的坐在驾驶室里,根本没下车,至于那辆厢货,他早就知道是空的了,甚至几根雷娜独有的红发,他也一早就发现了。
时间紧迫,其实杜蔚国此刻内心也挺焦灼的,但是还是拍了拍雷克的肩膀,沉声鼓励道:
“雷克,打起精神来,既然发现了雷娜的头发,就证明我们搜索的方向没错,离她也越来越近了,想报仇,就要耐住性子。”
雷克强提精神,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先生,您说的对,我明白了。”
杜蔚国也没有继续废话,而是望向不远处的海面,此刻,有很多渔船正在海面上往来穿梭。
沿海的泥滩,还有很多大澳特有的船棚屋,密密麻麻,就算是他的目力,也看不过来。
这里是船人街,大澳渔民聚集的地方,也是大澳的鱼市,汇集了上千艘渔船,不下几万人在附近的海面上混活。
环境极其复杂,想在这里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此时,几个外勤队员小跑着凑到跟前:
“卫斯理先生,科长,我们刚刚在厢货周围简单的走访了一下,附近都是渔民和鱼贩子,流动性很大,没发现目击者。”
“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跟特么要吃人似的,能问出个屁啊!”
雷克大发雷霆,不过他还真没乱说,这些外勤行动队员都是专门负责厮杀的糙汉。
各个手里都拎着突击步枪,脸上还画着油彩,杀气腾腾跟活鬼似的,走访调查这种精细活,他们真干不来。
行动队员们也知道雷克正在气头上,有怨也不敢言,一个个臊眉耷眼的。
雷克望向后车,眼中闪过暴戾的光芒,语气中杀气凛冽:
“先生,会不会是那个春姐故意隐瞒了什么重要情报?要不然我上重手段再审审她。”
杜蔚国摇了摇头:“不会,她能把这台车供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之前,在杜蔚国的拷问下,春姐供出了马克在大澳的两个住处,还有偷偷托她搞来的这台旧厢货。
这娘们是个聪明人,意识到自己肯定扛不住之后,就一股脑的全撂了。
都是江湖儿女,狗屁的情义,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马克的住处,杜蔚国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就去过了,没有,想想也是,但凡有点脑子,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回家啊。
至于厢货,环路岛本来面积就不大,像这种专门运冰的厢货更是有数,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不过依然还是扑空了,血獠这畜生实在太狡诈了,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一刻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这还是因为它在白天不能见光,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如果挨到夜里,想抓它就更是难比登天了。
雷克暴躁的锤了一下拳头:
“先生,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让萨里丁调人过来,把这附近挨家挨户的地毯式搜索?翻个底朝天?”
“让我想想。”
杜蔚国点了支烟,闭上眼睛沉思起来,如果他是血獠,下一步要如何躲避追踪?
血獠不能见光,可以短距离瞬移,停车的地方,距离最近的棚屋200多米,而距离海面只有20几米,所以,它大概率是上船了出海了。
但是还需要转移雷娜,一个大活人,还是红头发的外国妞,大白天的难度不小,一定要有遮掩才行。
“先生”
眼看一根烟都快烧完了,雷克急得火烧眉毛似的,忍不住催促道,杜蔚国睁开眼睛:
“雷克,马上把这附近管事找过来。”
雷克眼睛一亮:“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