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当街杀人灭门,这些家伙全疯了,简直无法无天了,走,咱们过海”
九叔抬腿就走,鹏仔小跑跟着,嘴里诧异的问道:“九叔,案发地点在旺角花园街,咱们过海干嘛?”
九叔的火气贼大,没好气的喝骂道:
“蠢猪!你特么能不能长长脑子,现在咱们还去旺角干什么?给肥仔超收尸咩?
这明显是卫斯理的手下在竖旗子,杀鸡儆猴,义字头的丧飚之前也惹过事,希望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鹏仔不服气的撇撇嘴,怏怏的低声嘟囔着:
“哼,这群渣滓,死了也活该,谁让他们敢招惹煞神爷的买卖,还坏了煞神爷定下的规矩。
那个肥仔超更是胆边生毛,居然敢围梅根小姐的场子要保护费,扑街!以为人家煞神众是吃素的?真是”
“啪”
九叔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就给了他一巴掌,随后又拎着鹏仔的衣领,声色俱厉的低吼:
“闭嘴!鹏仔,你给我记住了,你特么是港岛警察,不是煞神众,警察的天职是维护安宁”
鹏仔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不得了:
“九叔,现在外人可都把您当成煞神众了,再说了,您的探长之位,不也是煞神”
九叔暴怒,红着脸咆哮着:
“没错,老子的这顶官帽的确是他给的,但是他抬我坐这个探长,不是为了帮他遮蔽掩护。
他知道老子蠢,不爱权也不爱钱,心中还存着一丝傻乎乎的正义,他也希望这世道多点公道,懂吗?”
九叔这些话,都是高声吼出来的,这可不仅仅是给鹏仔听得,更是一种表态。
老子认法不认人!
此时此刻,米仓周围聚了很多人,可不全是有警察,三教九流都有,其中还有各路牛鬼神蛇的耳目。
与此同时,湾仔北角码头,一艘快艇缓缓的停在岸边,苏离,陆言,还有夜魇依次从船上下来。
陆言懒懒洋洋的伸了伸腰身,又扭了扭脖子,语气慵懒的抱怨道:
“苏离老兄,你说这些垃圾都是卫斯理的仇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们配吗?
从早上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人没杀几个,净特么赶路了,跟游车河似的,肚子都饿扁了。”
一听这话,夜魇顿时也哼了一声,还极其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显然,这头猪妖也饿了。
苏离嘴里叼着烟卷,用手指夹了下来,缓缓的呼出烟气,眯着眼睛,没有解释,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北角的义字头坐馆丧飚,干掉他之后,请你们吃海鲜大餐,双头鲍,天九翅,管够!”
一听这话,陆言顿时挑眉,先是瞥了瞥苏离,随后又绕有深意扫了夜魇一眼:
“海鲜大餐,鲍鱼鱼翅管够,真的假的啊?苏离老兄,你很有钱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一码归一码,咱丑话说前头,我的佣金,你可不一分能不能拖欠,要不然我真翻脸。”
陆言这家伙,对钱财的执念很深,虽然有心想帮衬杜蔚国,但是赚钱的机会,他也同样不会错过。
他已经跟苏离谈妥了,帮忙干活没问题,计数收费,一颗人头1万港币,不分人,也不二价。
苏离弹飞烟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特么就是一个穷鬼理发师,我能有个屁钱,不过咱们现在可是给卫斯理办事,自然由他出钱。
他之前在我哪儿剩了些钱,我昨晚又跟疯牛拿了300万,足够支付你的酬金,呃,还有饭钱了。”
“嘘”
陆言痞赖的吹了一声口哨,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语气戏谑:
“牛皮!老哥,好一手借花献佛,人都说港岛的金银没过腰,果然好捞!难怪卫斯理那家伙成天财大气粗的。”
此刻,夜魇非常不满的哼了一声,显然,它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苏离摇了摇头,语气无奈:
“行了,你就别墨迹了,没看见咱们的夜魇大爷都饿了吗?赶紧打完收工。”
说完,苏离就朝着岸边的马路走去,陆言有些忌惮的瞥了夜魇一眼,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追上去跟他并肩而行,低声问道:
“老兄,你说夜魇是卫斯理在三角地捡的?”
苏离大步疾走,不置可否的点头:“嗯,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应该是真的,他没必要跟我撒谎。”
陆言忍不住又回头瞥了夜魇一眼,羡慕的直咂嘴,语气懊恼:
“玛德,啥好事都被他给遇上了,我在三角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窝了整整12年,我特么咋就没遇见这么神的”
苏离突然碰了碰陆言的胳膊,又指了指马路对面,大概十几米开外的一间鱼仓,打断了他的絮叨:
“行了,陆岩,你特么别墨迹了,到地方了,对了,尽量都在房子里边解决,别惊吓到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