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
一语中的!
当日,临近正午时分,与南高丽釜山隔海相望的东瀛山口县萩市,一家极富盛名的铁板烧店里,迎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客人。
大概20几岁的样子,非常年轻,相貌英俊,轮廓硬朗,穿着一身合身笔挺的深蓝色双排扣西装,雪白的衬衫,像极了电影明星。
年轻人彬彬有礼,说着流利的英语,间杂着几句极其正宗的东京口音,一看就是美籍日裔,非富即贵。
而且,这年轻人的出手还异常阔绰,不仅点了店里最贵的神户肥牛,还一次性的点了20份,财大气粗。
当下,距离花旗朝东瀛投下两颗毁天灭地的大菠萝,才不过短短22年,在大棒加萝卜的方式下,东瀛人的脊梁已经彻底软了,极度哈美。
杜蔚国现在模拟出来的人设,是当下东瀛民众最羡慕嫉妒,同时也是最向往的,年少多金的归国美籍日裔。
所以店家对他服务的尽心尽力,极尽谄媚,差点就特么跪下来舔他的皮鞋了。
自从自愈升级成不死之身之后,杜蔚国现在使用心灵传输技能,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即使连续几十次都毫无负担。
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做到瞬息千里,这也是杜蔚国之所以敢刺杀艾伦的底气所在。
在景福宫干掉艾伦之后,杜蔚国连一秒钟都没停留,第一时间就瞬移到了曾经去过的东瀛长门市。
随手偷了路边一辆最有排面的皇冠轿车,一路驱车来了萩市,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随便找了一家街面上看起来最豪华的餐馆吃饭。
早上取仇家项上人头,中午就在千里之外吃肉喝酒,这种境界,甚至已经超过了李太白描述的十步一杀,千里不留行!
随心所欲,快意恩仇的畅快感,让杜蔚国胸中块垒尽去,恨不得一展胸襟,放声长啸。
吃饱喝足之后,杜蔚国连来时驾驶的那台皇冠轿车都没开,就这样安步当车的走在马路上。
路过一条背街小巷的时候,身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东京,新宿,杜蔚国曾经暂居过的那处幽静小别墅。
今天东京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天气格外凉爽,正在二楼次卧里刻苦学习中文的镰田次郎,突然抽了抽鼻子,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的眼神一紧,猛地翻身坐起,抽出身边刀架上的一把武士刀,踮着脚,朝楼下摸了过去。
一楼客厅里,杜蔚国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一支烟。
看见蹑手蹑脚,还拎着一把长刀的镰田次郎,杜蔚国笑着扬了扬手:
“镰田,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当啷”
看见杜蔚国,镰田次郎整个人都懵了,武士刀落地,眼圈发红,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噗通一下双膝跪地,语气哽咽:
“先,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呜”
说到一半,镰田次郎就已经泪流满面,哽住了喉咙,他确实是委屈得不得了。
自从杜蔚国带着胡桃代离开东京,一走就是几个月,消息断绝,他就像个被遗弃的流浪狗似得,每天死死的守在这里。
好在,杜蔚国倒是给他留下了足够的钱财,镰田次郎为人也挺节省的,不算大手大脚的人,这笔钱,差不多足够他活到死了。
不过这种没着没落,不上不下,遥遥无期的等待,是无比煎熬的,镰田次郎甚至都不确定,杜蔚国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刚刚说的是中文,虽然略带一些古怪的口音,但是已经相当标准,有模有样了,杜蔚国笑着说道:
“镰田,赶紧起来,这是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一向最烦别人下跪了,大老爷们,怎么还哭哭啼啼的,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不成?”
一听这话,镰田次郎连忙起身,抹了一下眼睛:
“没,没有,先生,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想念您了,这次来东京,您是需要办什么事情吗?”
杜蔚国熄灭烟头,笑着摇了摇头:
“呵,我在外面惹了事,走投无路,需要在这里暂时避避风头。”
杜蔚国说的还真不是妄言,现在外面确实已经闹得翻天覆地,不可开交,所有情报组织,还有地下世界全都炸窝了。
汉城已经被从仁川港基地赶来,红了眼的花旗大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发了疯似的地毯式搜查,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一个底朝天,鸡飞狗跳。
煞神之名,一炮而红,传遍天下,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他,什么样的目的都有,不一而足。
任他惊涛骇浪,我自岿然不动!
不管外面如何沸反盈天,始作俑者的杜蔚国,接下来的几天,就安安静静的窝在这处闹中取静的小别墅里,蛰伏下来,足不出户。
吃喝用度,都由镰田次郎采买回来,他来的时候是用瞬移直接进屋的,自然没人看见,所以,神仙也猜不到他居然会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