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擅自主张,干掉了一整队的绿色贝雷帽,但是却没有完成任务,回到总部,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威尔斯的话语当中,隐藏着浓烈的威胁之意,雷娜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
“我一到玻利瓦尔就被人监视了,到达奥里诺科河码头的时候,又遭遇了整队绿色贝雷帽的埋伏,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
还有,威尔斯,情报消息到底是谁泄露的?像皮蓬这样的外围小虾米,他能知道如此高级的机密?”
雷娜和威尔斯唇枪舌剑,绵里藏针,暗戳戳的斗着法,杜蔚国听得心中愈发腻歪,这种内部倾轧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雷娜和这个圣诞老头算是一个阵营的,威尔斯之所以磨磨叽叽的在这绞牙,无非就是想分润功劳,又或者别有所图。
那个死鬼总督伯恩,他遗留下来的那份南美洲的矿产资源分布图,确实算是无价之宝,一旦送回总部,功劳大到无法估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威尔斯没有第一时间把雷娜她们抓起来逼问,都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当然,未必不是因为忌惮杜蔚国的强悍武力。
杜蔚国熄灭烟头,站起身来,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
“我很累,已经几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了,你们能不能先给我找个地方休息。”
雷娜瞬间会意,也跟着站了起来:
“没错,威尔斯,我被关押了好几天,还经历了疲劳审讯,精疲力竭,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你尽快帮我安排一架飞快回伦敦吧。”
小楼三楼的尽头,是一间类似于酒店房间的休息室,雷娜趴在杜蔚国的胸口上,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伤疤,眼圈有些泛红。
杜蔚国这次在雨林对线铁血,确实受伤不轻,最后为了躲避自爆,身上更是被划出了无数的伤口,密密麻麻,新伤叠老伤,都没好地方了。
“卫斯理,对不起,我不应该贪图功劳,逞强接下这个任务,害你受了这么多的伤。”
杜蔚国吐出烟气,熄灭烟头,翻身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把雷娜揽在怀里,做了一个嘘声的作用,语气慵懒:
“雷娜,我是真的很累,好几天都没睡了,让我睡一会。”
那个圣诞老头,一看就是个笑面虎,这个房间里,大概率是装有监听设备的,再说,杜蔚国现在是真的精疲力尽。
自从降落在玻利瓦尔之后,他已经连续作战了7天,期间都是碎片式的休息,根本就没睡过整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杜蔚国几乎是话音才落,就响起来如雷般的鼾声,雷娜爱怜的抚摸了他的脸颊一下,感觉无比安全,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杜蔚国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直到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这才悠然转醒,伸展一下腰身,神清气爽。
雷娜还在沉睡,即使杜蔚国翻身下床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睛,就又继续睡了过去。
杜蔚国上了个厕所,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开始四处检查房间里的窃听设备,最后才在天棚的日光灯上有了发现,威尔斯这个老银币,果然藏得很深。
杜蔚国非常粗暴的用小唐刀把窃听器连同连着日光灯都一起戳烂,然后勐地扑向了还在沉睡的雷娜。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动静,声音不小,就算在走廊里都清晰可闻。
二楼办公楼里,已经熬出熊猫眼的威尔斯气急败坏的把监听耳机砸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uck!干这破事弄出这么大的声音,惊天动地的,那还破坏老子的窃听器干什么?”
中午,威尔斯陪同一起进餐,杜蔚国也品尝了一下所谓的美洲当地美食,派莎盘。
呃,就是油炸的猪肉和牛肉,还有煎鸡蛋,炸香蕉,香肠,血肠,玉米饼,五花肉加牛油果,柠檬拼成的大杂烩。
卖相一般,味道尚可,除此之外,还有菜豆锅,橘汁腌鱼,配了一些当地起泡酒,还算丰盛。
杜蔚国餐风饮露了好些天,好久都没吃过热食了,自然是吃啥都好吃,风卷残云一般,一声不吭,只管埋头干饭。
餐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杜蔚国才终于混了个半饱,雷娜早就吃饱了,抬头问了一句:
“威尔斯,什么时候能有飞机。”
威尔斯捋了一下胡须:
“我昨天已经和本部联系了,后天下午有一艘运输机,从摩洛哥起飞,傍晚能抵达这里。”
此时,威尔斯举起酒杯,笑呵呵的对着杜蔚国说:
“卫斯理先生,尝尝这酒,正宗门多萨白雪香槟,就算比法兰西皇室的酩悦都丝毫不差。”
杜蔚国笑着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牛嚼牡丹一样,丝毫都没有品尝的过程,笑着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