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高度差,都变得易如反掌,杜蔚国就像弱化版的蜘蛛侠一样,在夜色的掩护下,飞驰在芭提雅的屋顶上。
都都车这种暹罗独有的三轮车,小巧灵活,而且速度不慢,大概30分钟之后。
这台都都车就离开了市区,一路向北,最终停在了芭提雅城北的海边,靠近四面佛寺附近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门口。
距离这处宅子大概2公里之外的一颗大树榕上,杜蔚国轻轻的眯了一下眼睛,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这处宅子的屋顶,无声无息。
这处宅子是暹罗常见的木质结构的房屋,不过面积不小,足有几百平米,还有前后院子。
院子门口,几个大汉把这对母子赶下都都车,颂帕的那个手下对着其中一个大汉挥了一下手,说了一句什么。
那个大汉顿时点了点头,开着都都车就离开了,想来是处理这个交通工具去了。
颂帕的手下几人,把这对母子粗暴的拖进了院子,此时,从屋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不高不矮,气度沉稳,正是颂帕。
他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什么,他的手下顿时勐地一拳打在了胖女人的后颈上,女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随即,他又毫不犹豫的打晕了那个小男孩,剩下的那两个大汉,动作麻利的把女人和小孩抱起,着朝木屋走去。
颂帕又和他的手下在院子里又说了几句什么,不过杜蔚国听不懂暹罗话,有点尴尬。
“丫的,早知如此,带着大狐狸好了,语言不通,这特么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啊?
系统爸爸,我这都已经冲出国门,走向国际了,你也不说给我搞一个他心通异能,最不济,也发一个语言翻译器啊?差评!”
杜蔚国蹲在屋顶漫无边际的吐槽着,他根本就没有下去救人的打算,他只想跟过来看戏而已。
并不是什么圣母病发作,而且他根本就不明所以,滥好人,杜蔚国从来都不是。
“左右无事,我就静观其变,当是看场无声电影了,希望是个有趣的故事吧。”
杜蔚国直接在屋顶找了一块平坦的斜坡,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打量着不远处金光灿烂的四面佛寺,还特么点了一支烟,神态悠闲。
尼玛,吃瓜吃到杜蔚国现在这个地步,嚣张到无法无天,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说他是史上最强的吃瓜群众,不算夸张!
这处宅子靠近海边,蚊子又大又凶,杜蔚国不得已又把百畜丹给掏了出来,他昨天中午才刚刚升级了闪烁技能,折腾得甚是乏累,居然在屋顶沉沉睡去了。
天色才刚蒙蒙亮,杜蔚国就被院子里传来的一阵咆孝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
院子里站着一个大概40几岁的地中海中年人,正对颂帕指着鼻子大声的喝骂着,吐沫星子四处飞溅着。
这个地中海,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列宁式翻领短袖衬衫,黑色的裤子,包脚的皮凉鞋,手里还攥着一把扇子,典型的暹罗干部造型。
“嗯,看样子,这个秃子,应该个是当官的,颂帕的上司吗?这事,可是愈发有意思了。”
杜蔚国蹲在房檐后边,一边捋着被夜风吹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一边轻声的喃喃自语道。
这地中海暴跳如雷,怒气冲冲的吼了一气之后,叉着腰等待答复,而颂帕只是语气低沉说了一句什么。
说完之后,他就把从裤兜里掏出一本证件,还有一副手铐,神态平静的一起递给了这个地中海。
地中海顿时就愣住了,脸色憋的好像猪肝似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的无以复加。
颂帕仿佛是下了决心,一把拉起了地中海的手,把证件和手铐直接拍在了他的手里,语气澹澹的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就转身回屋了。
秃头男人神色急迫的追了几步,还喊了两句什么,颂帕脸色冷硬,置若罔闻,理都没理他,碰的一声就房门重重的带上了。
如此熟悉的一幕,不禁勾起了杜蔚国的回忆,不觉莞尔,嘴角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若世间真无公道,何妨以暴易暴,这个颂帕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个路子了。
地中海男人在颂帕的门口站了一会,神色变幻,最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中男人开了一台老旧的福特汽车,杜蔚国站在房顶上,看着远去的汽车,不由冷笑一声。
过来一会,屋里依然还是没有动静,杜蔚国叹息了一声,语气幽幽的:
“看来,这个颂帕应该是第一次做恶人,真是没有经验,藏身之处都露了,而且谈判也谈崩了,还不赶紧转移,留在原地等死吗?”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5点20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