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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几个趴在地上,好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家伙,杜蔚国根本连看都懒着看一眼。
杜蔚国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杜蔚国说得是地道的普通话,霍青脸色灰败,麻木的点了点头,神色颓唐,声音沙哑:
“我也是华夏人,听得懂。”
杜蔚国嘴角一勾,语气揶揄:
“呵!刚刚你要是开枪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既然你不舍得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你说,条件是,我不想听一个字的废话!”
霍青的眼神勐地一亮,连忙点头,杜蔚国把步枪跨在肩膀上,掏出烟盒,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语气澹澹的:
“你们是谁的部下?”
“昆擦将军,我们是”
八佰龙营地跟前的梭罗树,望眼欲穿的大狐狸看着大步朝它走来的杜蔚国,眼神当中不可抑止的露出喜悦之色。
胡蝶花其实心里很清楚,丛林这些普通人就算是人数再多,枪炮再犀利,也不可能是杜蔚国的对手,无法伤他分毫。
可是就是无法压抑担心的情绪,这种无缘无故的担忧和心季,让胡大姑娘既陌生又喜悦。
或许,这就叫牵挂吗?
杜蔚国龙行虎步,他的身上,有一股无法言喻的血腥气和硝烟味,刺鼻难闻。
对于嗅觉无比灵敏的胡大姑娘来说,这股子味道更是要命,不过它此刻却丝毫无感,所有情绪都被喜悦填满了。
“杜大,你回来了,都打完了?我们现在去哪?是去港岛吗?”
大狐狸语气欢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漂亮的暗红色大眼睛,闪烁着妩媚且欢喜的光芒。
“不行,累死了,我先歇一会!”
杜蔚国一屁股坐在树根上,点了两根烟,一人一狐就这样并排坐在树根前抽着烟。
此时正值日出,朝阳自东方冉冉升起,跃出地平线,越过了丛林的树梢,杜蔚国姿态慵懒的靠在娑罗树树上:
“能看到新一天的日出,真好啊!”
“日出有什么稀奇的?你倒是说说看,哪里好?”
大狐狸歪着头,瞥了杜蔚国一眼,脸上露出人性化得笑容,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呵,能看见日出,证明我还活着啊!”
杜蔚国语气唏嘘,目光遥远,把烟头朝着一片狼藉的八佰龙营地弹去。
胡大姑娘一时语塞,本来以为杜蔚国会憋句应景的古诗出来,结果却是如此大煞风景的话。
不过转头想想,胡大姑娘也就释然了,这一夜,杜蔚国堪称是杀人盈野,生生在尸山血海之中趟了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吟诗作对的心情?
不过此时杜蔚国语气澹澹的: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胡大,这首江湖行是不是还算应景?”
大狐狸偷眼看杜蔚国的神情有些落寞,它把嘴里的烟头吐掉,主动活跃气氛:
“杜大,既然已经报仇雪恨,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咱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吗?港岛吗?”
杜蔚国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大狐狸的皮毛,语气戏谑:
“我说,胡大仙姑,你能不能有点仙家气度啊?怎么成天就惦记着抽烟喝酒吃饭这点事,有点追求行不行?”
一听这话,大狐狸顿时没好气的白了杜蔚国一眼:
“怎么了?难道你不吃饭,不抽烟吗?你有什么追求,说来听听。”
杜蔚国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吐出烟气,慢慢的直起身体,神情落寞,语气低沉:
“我现在最大的追求,就是救醒我媳妇了!胡大,这件事,还得大力仰仗你呢。”
杜蔚国说话又要伸手,准备摸一把大狐狸,可是此刻大狐狸却一窜几米远,躲了开去,语气冷硬:
“你身上又腥又臭,手上还有血渍,别碰我!”
胡大突然表现的像个发脾气的小姑娘似得,杜蔚国挑了挑眉头,不明就里,不过也懒着多想。
他今夜连番鏖战,折腾了整整一宿,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已经精疲力竭了,杜蔚国站起身体,朝着八佰龙的营地走了过去。
他现在需要吃饭洗漱睡觉,八佰龙的地表部分虽然已经被彻底摧毁,但是地下基地确是纹丝未损,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要。
“你要去哪?”
大狐狸看杜蔚国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本想直接跳上他的肩膀,但是碍于面子没有行动,只是呼喊了一声。
杜蔚国也没回头,只是抬起胳膊,有些轻佻的招了招手指:
“我要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