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你这憨货,这么说吧,采玉是我的命,我现在可是把命都托给你了,你能帮我守好不?”
巴特是个心地赤诚的汉子,一听这话,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腾身而起,重重的拍了拍胸脯,语气坚定:
“头,您放心,不管是谁,胆敢动采玉和您的丈母,都得从我巴特的尸体上踏过去,说道做到。”
说完,巴特就要咬手指,割破手指,用鲜血涂抹额头脸颊是蒙古黄金部落起誓的习俗。
杜蔚国连忙起身拉住了巴特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
“巴特,你我生死与共,肝胆相照,不用起誓,我信你,家里就拜托你了!”
巴特没有说话,只是神情肃穆,眼神坚定,用右拳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心脏位置,砰砰作响。
周末,5处全体休假,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巴特就骑着杜蔚国的自行车出了门。
与此同时,帽子胡同的巷子口,秦京茹难得收拾的干干净净,跪在地上,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已经重新被安排了工作和住处,石景山附近,一个农机厂食堂的2级杂工,住处是一处还算齐整的泥坯平房。
算不上多好,但是总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去处,可以活下去,而且这里也没人认识她,可以重新开始。
她没脸再见杜蔚国,也没脸再跨进这处四合院,只能远远的磕几个头,聊表寸心。
杜蔚国今天也难得的没有窝在家里,而是出了一趟门,单独把王洋和王霄约到了红星饭店。
他们两个一直都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杨采玉,心中有愧,一直以来都刻意的躲避杜蔚国。
尤其是王洋,他一直都自诩是杜蔚国的头马,更是愧疚的无以复加,最近经常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在家抹眼泪。
红星饭店二楼小包房,当二王兄弟赶到的时候,已经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有鸡又有鱼,桌上还摆了3瓶汾酒。
杜蔚国大马金刀的端坐在首席上,他们两怔怔的站在门口,期期艾艾的看着杜蔚国,表情局促不安。
“头,头”
杜蔚国起身,面容和煦的笑了一下,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王霄,王洋,赶紧过来坐下,傻站在门口干啥?”
王离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王洋却是纹丝未动,他的眼圈都红了,语气激动:
“头,我,我实在是没脸坐”
杜蔚国摇了摇了头,没好气的笑骂道:
“丫的,你们现在是官升脾气涨,翅膀硬了,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赶紧给我过来,老实坐下。”
王洋王霄对视一眼,不敢执拗,只能依言进屋,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拔的直直的,正襟危坐,表情局促。
杜蔚国无奈的苦笑,拿起酒瓶,给他们分别倒上了一杯酒,语气平静:
“王洋,王霄,你们两个家伙,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躲我,都不进后院,咋的?这是看我落势了,你们看不上我了,想要划清界限?”
一听这话,王霄眼圈勐地红了,顿时语气激动的站了起来:
“头,头,我绝对没有,我王霄对您但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天打五雷轰!”
王洋更是直接一点,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泣不成声:
“头,我王洋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我现在的风光日子,也都是您赏的,是我无能,没有保护我采玉同志,我恨不得”
“砰!”
杜蔚国眉头一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睛厉喝一声:
“你们两个,赶紧都特么给老子坐好,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两人顿时被唬了一跳,马上像两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重新乖乖的坐好,低眉顺眼。
杜蔚国叹息一声,语气凝重:
“王洋,王霄,你们两个根本就不用自责内疚,你们这次遇见的可不是普通人。
而是拥有特异功能的高手,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我遇见,大概也是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王洋和王霄都不是笨人,自然听得出来,杜蔚国这话显然是在宽慰他们,这家伙如果是真的那么牛皮,能任意宰割杜蔚国。
他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设这么大的一个局,脱裤子放屁?直接冲到四九城干掉杜蔚国也就是了。
他之所以支开杜蔚国,对杨采玉出手,还不是因为心中没有把握,不敢直面杜蔚国。
王霄面色低沉,沉默不语,王洋控制不住流出了泪水,低头哽咽:
“头,您就不用安慰我,是我太没用了,我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见,他甚至连杀都懒着杀我,我”
王洋说得这个情况属实,也完全可以理解,换位思考,如果杜蔚国是对方,也是懒着杀他和王霄。
就像走路的时候,看见几只蚂蚁,根本就懒着理会,但是这种屈辱感,承受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