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不来,采玉怎么办?啧,还真是难办啊!”
老郝头永远都是这样,洞彻人心似鬼神,看问题总是能够提纲挈领,一针见血。
杜蔚国叹息一声,语气唏嘘:“是啊,很难。”
老郝头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呵!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杜蔚国愣住了,眼神闪烁,语气焦急:“郝叔,怎么说?”
老郝重新点了一支烟,语气缓缓的:
“小子,眼下这个局势,你离开四九城,远离是非之地,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杜蔚国点了点头:
“嗯,是的,郝叔,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想走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老郝头弹了一下烟灰,语气戏谑:
“呵!小子,你啊,当局者迷,你把简单问题给复杂化了。”
杜蔚国有些沉不住气了,语气略显急躁:
“郝叔,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云山雾绕的卖观子了,到底咋整,你赶紧说说。”
老郝头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你现在的处境看似纷繁复杂,其实还是有清晰的脉络的,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支线,根源只有两条。”
老郝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悠闲的抽了一口烟,杜蔚国目光灼灼,屏气凝神的也不敢催促。
“这两条,其一是如何救醒杨采玉,其二是如何离开四九城,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两条主线的旁枝末节而已。
彩玉这事,虽然心焦,却根本就急不得,按你的说法,这胡大姑娘也在等待机缘,暂时不用考虑。
所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安排后路,离开四九城。”
杜蔚国的眉头紧皱,拧着了一个疙瘩,语气低沉:“郝叔,我要是走了,彩玉怎么办?还有那个幕后的”
老郝头沉声呵斥道:
“迂蠢!你留在四九城,难道就能唤醒采玉?敢动人家?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你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老郝头此时眼神当中精光闪烁,洞彻人心,无法正视,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暮气,他的语气铿锵,字字重如千钧。
“小子,你现在人在局中,身在牢笼,自然是处处都会受人摆布,束手束脚,百般掣肘。
只有出去,跳出局中,才能盘活局面,无论是寻找线索,还是给采玉报仇,亦或者另寻他法。”
杜蔚国顺着老郝的思路往下想了想,眼神顿时变得神采奕奕,不由自主的感觉有些燥热,咽了一口吐沫。
老郝头瞥了他一眼,看他好像是已经反应过来,语气幽幽的又提点了一句:
“杜蔚国,你人在外,只要不死,弄出些动静来,某些人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届时,无论是采玉,还是你的这些亲信故旧,都会平安无事,至于那个幕后棋手,来日方长,不争一朝一夕。”
老郝头停顿了一下,白了杜蔚国一眼,抽了一口烟,没好气的说道:
“至于到底怎么要怎样离开四九城,之后去哪落脚,然后怎么回来,这点事情,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杜蔚国如同是醍醐灌顶,眼神当中的光芒变得愈发闪亮,灿若繁星一般!
老郝的出现如同及时雨一样,让杜蔚国找到了破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