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摸了摸衣服兜,连家门钥匙都没了,杜蔚国自嘲的笑了一下,直接闪烁回到了家里。
看见陈设毫无变化,干净整洁一如往昔的房间,杜蔚国的眼眶都略微有些发红。
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点了一个烟,长长的吐出烟气,望着院子里已经枯黄的杂草,杜蔚国沉默无语。
此时此刻,四九城城东,一处隐秘的独门独院的三进宅子当中,二进院北屋是个二层楼。
二楼靠东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正在通电话:
“是的,罗司,杜蔚国离开之后,期间只去了一趟华清池浴池,剪了头发,刮了胡子。
对,他全程都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甚至都没有洗澡,理发的师傅我们已经查过了。
是干了30几年的老师傅,没有问题,嗯,是,他之后步行回家,中途也没有接触任何人,好的,是,我明白了”
中男人挂断了电话之后,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框,镜片顿时反射出一线犀利的光芒。
略微沉吟之后,他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
“喂,我是姚玉达,储亚锋,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很快,一个30岁左右,表情略显阴蛰的男人敲门走了进来,语气谦逊:
“姚主任,您找我?”
姚玉达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语气低沉:
“亚锋,杜蔚国那边,你亲自带队,全天24小时,给我钉死他,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叫储亚锋的男人毫不迟疑的应允道,不过姚玉达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
“储亚锋,你可不要大意,你别看杜蔚国最近一直表现的很温顺,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
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杜阎王,手里攥着过百人命的狠人,切记,不要贴的太近,只能在院外远远的监视,懂吗?”
储亚锋语气略微迟疑:
“领导,如果这样的话,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这些细节,我们可就无从得知了。”
姚玉达皱了皱眉头,面露愠色,低声训斥道:
“你是猪脑子吗?他平时都住在四合院里,有外人进去,你们还能发现不了?
至于人家两口子之间的对话,你就算听来,又有什么用?外人,重点是外人,懂吗?”
其实姚玉达的命令多少是有点自相矛盾的,这往往就是外行指挥内行的通病。
不过储亚锋的脸色涨红,却也不敢辩驳,低头称是:
“是,姚主任,您教训的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了,领导,杜蔚国的那些铁杆手下,我们要不要一起”
姚玉达失去了耐心,眉头紧皱,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吗?他的那些麾下,不是5处的,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铁桶一块,你想怎么弄?不要自作聪明,不要盲目,打草惊蛇!”
“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储亚锋这家伙态度谦逊的低头认错,眼神当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芒。
傍晚,天色渐暗,杨采玉和往常一样,下班之后,强颜欢笑,和李小萌她们告别,婉拒了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形单影只的回到家,蓦然抬头,发现家里的灯居然亮了,客厅当中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采玉的眼泪如同决堤了一眼,勐地拉开房门,看见面容清瘦,暗然销魂的杜蔚国。
再也忍不住,勐地扑进杜蔚国的怀抱,哇的一声就嚎哭出来。
杜蔚国紧紧的抱住杨采玉,无穷无尽的愧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泪水瞬间朦胧了他的视线。
他都无法想象,这几个月的时间,杨采玉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恐怕比他还要煎熬得多。
此时,杨采玉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声音哽咽,语气悲戚,如同杜娟啼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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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国,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怎么走了这么久?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杜蔚国被内部审查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除了胡斐和老郭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
甚至就连5处的那些麾下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杨采玉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掀开杜蔚国的衣服查看,杜蔚国吸了一下鼻子,轻轻的抓出她冰冷的小手。
杨采玉也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非常憔悴,都有点形销骨立的架势了。
杜蔚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宠溺的帮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怜爱的几乎不可自已。
勉强稳住心神,语气尽量平静温和:
“采玉,我没受伤,我保证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