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两个王八犊子,加一起都快100岁了,还和穿开裆裤一样的小孩似的,脸红脖子粗的骂街,有意思吗?”
胡斐和邵建刚都是神情怏怏的,他们肚子里其实也是有火气的。
刚刚多少是有点借题发挥,有些话就是故意说给老头听的。
老头再次抬眼瞥了自己的两个老部下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有些疲倦落寞:
“胡斐,给我拿根烟抽。”
一听这话,胡斐顿时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迟疑的说:
“领导,您不是都戒烟好几年了吗?您的身体”
“少废话,赶紧的!”
老头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胡斐的絮叨,还顺势松了一下自己衬衫的衣扣,胡斐也不敢吱声。
只好起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支过滤嘴小熊猫,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给老头点上。
长长的出了一口烟气,老头瞥了一眼邵局,语气淡淡的:
“建刚,接下来的具体工作,你都安排好了吗?
一共就救下了1个女孩,而其他的那些女孩都被送走了,现在肯定是追不回来了。
所以后期的家属安抚工作,就是重中之重,一定不要含胡,尽快的平复恶劣的社会响。”
一听这话,邵建刚马上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领导,您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报纸就会发布消息,基层的派出所和街道办的工作也都已经布置下去了。”
老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抽了一口烟,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又接着交待了一句:
“昨天晚上不是抓了几个舌头吗?
后续的工作也不能松懈,这件事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把这些魑魅魍魉还有潜伏的毒瘤全都都挖出来!
除恶毕尽,绝不姑息,务必要做到连根拔起,这一点绝不动摇,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考虑。”
一听这话,邵局的眼中顿时精光直冒,他自然是听懂了老头的言外之意,这等于是把尚方宝剑递到了他的身手。
“是,我明白了,领导,您放心吧,我这次绝对不会手软的,刘建军和孙立功都已经出发了,连夜抓捕!”
老头点了点头,顺势把头扭到了胡斐一侧,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胡斐此时沉默不语的抽着烟,眉头皱得都要滴出水了。
这次沪城的行动,他麾下最精锐的人马,杜蔚国主持的5处折损过半,现在就连杜蔚国也彻底趴窝了。
之前他麾下三处的安卫民,还有一处的郭汉鸿相继重伤住院,都是杜蔚国临危受命,出来收拾的局面。
他最近兼管一处,还要兼顾三处,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对于杜蔚国的倚重也与日俱增。
但凡疑难杂症,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蔚国,本来胡斐一直都想给杜蔚国的5处扩编,加加担子的。
现在可好,杜蔚国的5处随着杜蔚国轰然倒下,现在等于是彻底趴窝了,再失一臂,他胡斐都快混成孤家寡人了。
就算没有重伤昏迷,杜蔚国也是离心离德了。
杜蔚国现在的状态,算是彻底寒了心,可不是一次两次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都特么护不住自己的心腹手下,他还怎么干活!
如此种种,没完没了的,就算是胡斐,又怎么可能不心生忿怨之气?
老头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了一口烟气,不由的咳嗽了两声,他有些无奈的把还剩大半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老头的心中有些唏嘘,终究还是老了,当年上山打虎,下海擒龙的身体已经是暮暮老矣,千疮百孔。
“胡斐,你说说看,这个杜蔚国,他这次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啊?”
听到老头的点名提问,胡斐抬起头,看了老头一眼。
沉吟了一下,胡斐也把手里的烟头熄灭了,语气有些沉闷的说道:
“我觉得一半一半吧,杜蔚国昨天晚上,九死一生,险中求活,肯定是受了伤,不过”
老头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胡斐的吞吞吐吐,不假颜色的说:
“不过什么?
杜蔚国这小子现在摆明了就是装病装晕,他这是已经想好了,人家要急流勇退了!
嘿嘿,你胡斐,胡大司长现在都快成光杆司令喽!”
一听这话,等于被撕开了伤疤,胡斐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满是阴霾。
胡斐呼吸急促,有些烦躁得抓了抓头发,再次看了老头一眼,不过终究没有说话。
老头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
“咋的?看你这架势,是埋怨上我了?邵建刚说的还真是没错,你小子还真是拉不出屎来赖茅房的主!
杜蔚国的行动处可是你胡大司长直接管辖的部属,护不住自己的麾下,这特么难道是我的锅了?”
此刻的胡斐被怼的哑口无言,他的一张大饼脸,此时红中透黑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