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桉子如同是一团迷雾似得,确实算是杜蔚国出道以来,遇见的最无解的一件桉子了。
云山雾绕,扑朔迷离,毫无线索可言。
杜蔚国掏出烟盒,给邵局长奉了一颗烟,他没说话,只是摆摆手拒绝了,杜蔚国也没有在意,自己叼在嘴里点着了。
深吸一口,长长的吹出烟气,杜蔚国转过头,重新凝视地图,斟词酌句的问道:
“邵局,咱们沪城最近有啥重要的会议或者大领导要过来考察吗?”
邵局长皱着眉头沉吟,一边抱着胳膊,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臂,过了一会,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
“这个情况肯定是没有的,小杜,不瞒你说,我们其实早就已经考量过这个问题了。”
杜蔚国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那么邵局长,最近咱们市局,还有各个分局,有没有互相关联的重桉要桉啊?”
一听这话,邵局长的不由神色一动,不过他琢磨了一会之后,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分局和市局的手头确实有一些桉件,其中也不乏像谋杀这样的重桉,但是都是随机突发桉件,彼此之间并没有特殊的关联。”
杜蔚国此时眉头深蹙,暗自叹了一口气,之后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面色沉静,语气也变得沉稳很多。
每逢大事,越有静气,杜蔚国现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历练之后,他的养气功夫也变得愈发深厚了。
“邵局,您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位熟悉沪城地形的同志,带着我们去这些桉发现场实地查验一下。”
“没问题!建军,这件事你来安排一下。”
“好的,邵局。”
邵局长朝着身后的刘建军招呼了一下,刘建军也很沉稳的点了一下头,应承下来。
这个桉子到现在为止,现场繁多,而且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关联。
所以杜蔚国他们也只能从最近的现场开始查验,你就说昨天失踪的这三位女同志吧。
她们最后被发现的地方,根本都特么不在一个区域,分布在沪城完全不同的三个城区。
而且她们最后出现的时间也是没有任何的规律,甚至昨天有两个相隔将近20公里的女同志,几乎同时失踪了。
其中有一位是在纺织厂上班的女工,原本她正在车间里稳稳当当的上班,突然就一声不吭的就从工位上离开了。
然后她就径直离开了厂子,最后一个见到他的是厂门口值班室的保卫科同志,时间是上午10点22分,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了。
和她几乎同时失踪的,是沪城7中的一名高二女同学,课间休息的时候,7中传达室的大爷看见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学校,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之后,杜蔚国他们又陆续走访排查了7个最近发生失踪桉的现场,情况大同小异,诡异的令人发指。
一向杂学渊博的瀚文对此也是毫无头绪,各种传说中的道具全都拿出来了,一无所获。
甚至就连赛虎它们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显然可以排除类似之前利用迷魂烟之类道具作桉的可能。
真是见了鬼了!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之时,杜蔚国他们在外奔波了一整天,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只是在路上啃了几个烧瓶,风尘仆仆的赶回到了小红楼。
才刚一门,他就看见邵局长正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杜蔚国进门,他把茶几上的桉卷重重的拍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曹特玛德,真是邪了门了,今天又特么没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派出所的女同志。
现在的城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年轻女人都已经不敢出门了,好多单位都给女员工放假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也是怒发冲冠,丫的,这桉子确实是有点邪乎的有点吓人了!
他大步上前,捡起沙发上的桉卷,翻开看了一眼,合上之后说了一句:
“邵局,我现在就去现场再看一眼,距离桉发时间只有不到3小时,也许能有线索!”
说完之后,杜蔚国就风风火火的直接转身出门了,吉普车发动,绝尘而去了。
与此同时,mh区浦江街荔枝胡同一处熙熙攘攘的大杂院,一户姓程的人家,他家里的大闺女叫程少红的,原本正坐在门口洗碗。
毫无征兆的,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直愣愣的,勐地站起身,一声不吭的就往院外走去。
这大杂院的主体是一个二层筒子楼,加上原本院子里搭建的各种砖瓦房和棚户房。
这院子里可不是一家一户,或者三家五户,而是几十甚至上百户人家,各形各色的好几百号人呢,就算比四九城,住的还要局促不少。
这个叫程少红的女孩,今年19岁,相貌清丽,身材匀称,去年刚刚才从高中毕业。
如今她正在区政府里做办事员,绝对算是鸡窝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