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老雷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
老雷,胡司他也是好心,他这是让我们暂时离开四九城避避风头,毕竟前一段时间咱们的风头太硬了。
出差一段时间就当是散心了,正式春暖花开之时,我们饱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还能顺便还能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飞贼,挺好!
老雷苦笑着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气:果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啊。
杜蔚国如今已经调整好心态了,听到老雷的感慨,笑着打趣道:
呵呵,老雷,你感慨啥啊?起码咱们也木秀于林了不是,总比尸餐素位要强多了吧?
正说话呢,突然老牛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杜蔚国的办公室根本就没关门。
领导,我这有点事,想和您当面汇报一下
老牛说话其实还挺官方的,雷千钧的眼色最少也得有7段,他马说道:
头,那我就先去通知伙计们准备一下了。
杜蔚国轻轻点了点,老雷起身走出了办公室,还顺手轻轻的把门给带了,老牛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杜蔚国瞥了一眼面有难色的老牛,多少有点好奇,不过语气平静:
说说看,老牛,你咋了?遇见啥难事了?
牛广智此时的面色有点忸怩,一向五湖四海的他,语气也是罕见的有点磕磕巴巴的:
头啊,我其实是有点私事,我想和您说一嘴,不过您可千万别生气。
私事?
杜蔚国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语,不由的挑了一下眉毛,嘿,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认识这么久,同事这么久,人脉广博的老牛从来可都没跟他提过一句和私事有关的事情。
杜蔚国轻轻的掸了一下烟灰,语气温和平顺的说道:
牛哥,没事,你说,我听着呢。
头,您最近是不是出手收拾了轧钢厂的一个副厂长啊?叫什么李福全的。
老牛说完这句话之后偷瞄了一眼杜蔚国的脸色,见他依旧笑容满脸,这才接着说道:
这个李福全我之前也不认识,但是她媳妇和我的老领导比较熟悉,所以七拐八拐的就托到我这来了
老牛并没有把话说透,而是非常克制的点到即止,这事,本来也不需要说透,过问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明确的态度了!
杜蔚国此时脸的笑容更甚了,果然,这才对路嘛,要是这个李福全如果当真一声不吭的就被碾成了齑粉。
杜蔚国反而觉得有点扯,能走到那个高度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此时,牛广智有些坐立不安的搓了搓手,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该和杜蔚国提,端谁家碗,说谁家话。
他今天这样的举动往小了说就胳膊肘往外拐,往大了说就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极其犯忌讳!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他的老领导亲自拜托的,他实在是无办法推脱,硬着头皮也得,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只要是从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杜蔚国给老牛递了一颗烟,还贴心的帮他点了,语气依然温和:
老牛,你其实不用多想,我明白你的难处,这世间人情债从来都是最难还的,有时候是真的要命啊!放心,我是不会怪你的。
老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感动于杜蔚国的理解,而且直言不讳,杜蔚国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气。
老牛,我也不湖弄你,我给你一个能够交差的说法,这件事,我杜蔚国绝对不会诬陷他李福全。
只要他没有触犯国法,清清白白的,我可以保证没有冤假错桉,但是如果他屁股底下全都是屎!
根本就是一个毒瘤蛆虫!那你就提我问问你的老领导,这个时候到底是特么情大还是法大?
杜蔚国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老牛的跟脚了,甚至都不是他自己查的,而是胡斐直接甩给他的。
特别行动处这么样的一个咽喉部门,后勤主任这么样的一个核心的岗位,胡斐自然不可能随便任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牛广智的跟脚自然是在部队的,对于这一点,胡斐倒是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至于今天杜蔚国说得话,会不会有点重,杜蔚国觉得除了那个特么的之外,一点都没有。
他相信老牛的老领导也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并不会一味地偏听偏信!
不过杜蔚国送走老牛之后,还是分别给杨保国和胡斐都打了一个电话,丫的。
跟老子玩社会这一套是不是?摇人是不是?谁还不是一个有跟脚的人了?
杨保国听完杜蔚国的电话之后,只是风轻云澹的说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而胡斐的听完之后,直接就气得拍了桌子:
姥姥!可给他们牛皮坏了!他们算个蛋啊!啥事都特么想伸伸手,你告诉杨二愣子,算了,我特么自己跟他说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