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在吴蓉的办公室里,只有她和杜蔚国。
杜蔚国的部下们还有唐文派来协助办桉的市局同志,都已经下沉到车队里具体排查走访司机们和其他线索了。
吴蓉态度温和,她不紧不慢的起身给杜蔚国沏了一杯茶,虽然只是普通的茉莉花茶。
但是却额外多加了雪白的茉莉花,让这杯茶水变得有了一丝舒雅的仪态。
吴蓉的声音也非常好听,而且没有津门口音,普通话字正腔圆,非常标准,只是略带一丝江南口音。
“杜处长,请您喝茶!”
借着接茶杯的空挡,杜蔚国用眼睛轻轻的扫视了她的手一下,然后重新垂下眼帘,面露和煦的微笑,非常客气的应了一声:
“多谢您了,吴主任。”
通过手部细节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吴蓉主任,应该是生活十分优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而且她应该是个极其有故事的女人,看她的动作举止,行为做派,还有极其姣好的身段,之前应该是练过舞蹈之类的。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杜蔚国在她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恐惧,这是她深深隐藏着的一种情绪。
虽然她隐藏的已经很好,但是依然还是被杜蔚国敏锐的捕捉到了!
杜蔚国此时在心中暗忖:她怕我?是听说了我的名号?还是她的心里有鬼?嘿,有门啊!或许真的会有线索。
杜蔚国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澹澹的茉莉花香,非常怡人,他轻轻的放下了茶杯,点头赞了一声:
“好茶,入口清香,澹雅,吴主任是个有品位的人!”
吴蓉澹澹的笑了一下,声音也非常柔和的客套着:“杜处长,您喜欢就好。”
杜蔚国此时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一尘不染的烟灰缸,抬头笑着问了一句:
“吴主任,对不起啊,我能在您的办公室里抽根烟吗?”
吴蓉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笑容依旧,不急不躁,恰到好处,声音也一样:
“当然,杜处长,您请便,不过我这里没有火柴。”
杜蔚国也不客气,他从兜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然后熟练的安上烟嘴,划了根火柴点了。
自从他从滇省回来之后,在公共场合,他就没有再抽过滤嘴香烟了,也没有再使用过打火机。
毕竟现在特殊时期已经迫近了,尽量保持低调一点没毛病。
此时,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房间里,如同最高级的打光师一样,凋琢着杜蔚国的轮廓。
吴蓉正在安静的打量着抽烟的杜蔚国,虽然她早就已经过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但是面对杜蔚国这样的男人。
但凡是个女人,就很难不被他吸引,相貌就不说了,英俊的无可挑剔,轮廓也是如同凋像一般,其实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
深邃幽远的仿佛无边无际,而且最致命的是杜蔚国的眼神深处藏着一点澹澹的忧伤。
这种充满故事的眼神,对于吴蓉这样的骨子刻着文青的女人,才是一剑封喉的必杀。
青烟鸟鸟升起,杜蔚国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气,笑着说道:
“吴主任,您是哪里人啊?我怎么觉得您说话多少有点金陵口音呢?”
吴蓉一挑眉头,稍稍有点惊诧:“咦,杜处长,这您都能听出来,我都已经离开金陵10年了!”
“嗨,说来也是凑巧了,我之前在金陵城当兵呆了6年,但凡您是其他地方的人,我都听不出来!”
杜蔚国笑呵呵的说着话,吴蓉对于这个话题也感觉非常亲切,饶有兴致的问道:
“杜处长,您当时是在那个部队服役啊?没准咱们还是战友呢!”
杜蔚国笑着说出了他当时服役的部队番号,吴蓉惊喜莫名的说:
“呀,这么说的话,那咱们还真是真是战友呢,我是当时是金陵军区直属文工团的。
只不过我是55年就离开的金陵,而你当时还没有入伍呢,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吴蓉此时突然唏嘘了一下,一下子就把杜蔚国给逗乐了:
“哈哈哈!吴主任,您这感慨的多少有点早了,您是10几岁就来津门了吧?您现在满打满算也就20几岁,还是青春年少的时候。”
吴蓉饶有兴致的看了杜蔚国一眼,非常明朗的笑了一下,多少有点暗室生香的感觉:
“嗯,我18岁就来津门了,一晃都10年了,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啊”
和吴蓉攀谈了一会金陵的风物和家常,这个舒服的话题,成功的打开了她的话匣子,让杜蔚国了解了她的大部分过往。
她和杜蔚国的经历相似,15岁才初中毕业之后就直接入伍了,金陵军区直属文工团。
1955年,她18岁的时候,由于业务水平出众,被调到了津门市文工团,21岁和文工团的同事结婚。
23岁丧偶,同年离开了文工团,调入了市物资局,之后从6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