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卫国从小礼堂回到办公室,郝山河正抽着烟,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呵,起码坐姿看起来很悠闲。
烟雾彻底笼罩了郝山河的面孔,有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杜卫国从容不迫的坐在他的对面,表情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郝山河此刻的声音有点沉闷幽远:“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杜卫国装傻充楞:“郝叔,我干什么了?不就被胡斐强行征调进办案组了吗?这又不是我自愿的。”
郝山河眼神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呵呵呵,杜卫国,你这次可算是捅破了天了!”
杜卫国表情略略有些讶异的问:
“郝叔,您可别吓唬我,我究竟干啥了就捅破天了?”
郝山河眼神一凝,语气也变得有些凛冽:
“杜卫国,你别特么给老子打马虎眼,你小子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杜卫国一脸懵比的模样,不明就里:
“郝叔,我还真就不太清楚,我都被您绕糊涂了,有话您就直说。”
郝山河坐直了身子,此时他的眼里仿佛燃起了里两团幽冥火焰一般,声音有些森寒。
“杜卫国,你身为保卫科长,知法犯法,做下这惊天大案,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这特么可是挨枪子的罪名,谁也救不了你。”
杜卫国听完老郝同志的话之后,不由放声大笑:
“哈哈哈,郝叔,您可别吓唬我,您说这话,证据是什么?”
郝山河紧紧的盯着他,嗤笑了一声:
“呵!小子,你以为自己做得天一无缝吗?”
杜卫国也笑了,语气轻松的说:“郝叔,您老可别诈我,您有事就说事,没事咱就好好唠嗑,这么大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我可不服,您这合适吗?”
郝山河看着杜卫国,眼里火焰翻滚,仿佛能灼伤灵魂一样,不过这些对杜卫国全都无效,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甚至他暗自还有点想笑。
咱们能不能别这么中二啊?这特么又不是日漫的世界,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是啥写轮眼吗?
动不动就来眼神杀!眼神如果有用,那还造刀枪干啥啊?
尽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过了一会,郝山河眼睛一眨,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刚刚的审问气场顿时消散无踪了,他笑了:
“呵呵,小子,你不错啊!你现在真是长大了,自从奉天城险死还生之后,你就变了,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心有静气,喜怒不形于色,现在连我都有点看不透你了。”
杜卫国委屈巴拉的说:“我说郝叔啊,您这总不能捕风捉影的冤枉我吧!您总得有点根据吧?”
郝山河绕有深意的看了杜卫国一眼,点了点头:
“呵呵,行,那我们就聊聊。首先你有作案动机这你承认吧?其次你有作案能力这也没毛病吧?最后,也只有你这样胆大包天的主才敢掀盖子,而且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杜卫国闻言顿时就不干了,喊起了叫天冤:
“叔,说了半天,您这也只是推论啊?心证无效,那您要这么说,咱们全处上上下下200多号人可全都有嫌疑了,连您都有嫌疑。”
郝山河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笑了,然后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
“呵呵呵,小子,我其实就想问一件事,你就不怕自己冤枉好人吗?”
杜卫国依然还是一脸无奈哭笑不得的样子,他双手一摊,耸了一下肩膀:
“郝叔,您说的可是越来越没边了!”
而此刻杜卫国心里正不禁冷笑:
好人,呵!丫的,说他们恶冠满盈都不过分。
空间里现在可是静静的堆着100多根大小黄鱼,大团结一万6千多块,还有其它各种数之不尽的各种票,珠宝,小件的玉器和古董。
好人個毛线啊!
当然这不是全部证据,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这对怂比舅甥,早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们曾经做过的坏事交待得一清二楚了,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视死如归的,尤其是已经拥有一切的人。
呵!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杜卫国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黑化,用如此暴戾且不智的手段直接捅破天。
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刘大江,蒋东方他们根本就无能为力,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不过就是一个工厂里管里治安和组织民兵训练的头头脑脑,根本就上不了真正的大台面!
一个胡斐或者杨保国出面,就能把他们压得死死的,要不然庞叔的事情都过去10多天了,能依然没个结果吗?
还让我静待结果,老子等尼玛个锤子啊!
老子直接捅破天,掀桌子了,莽了!我就不信,你们能找特么到证据抓我!
人证那是绝对是不可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