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杨怜月也跟着落地,直直撞在他的身上,古界老天“哎呦”一声,苦叫连连。
他抬头看去,天空的宇法之门缓缓关闭。
李成器回忆着蝼给他留下的警示,找到苏月邻,唤醒她。
苏月邻是谁?李成器摸不着头脑,这时杨怜月转醒,她皱着眉,陷入沉思。可还没有等杨怜月思考多久,李成器便起身四处张望,眉毛一挑,嘴角一垮,“不是?这给我送哪来了?这不古界吗,能改变至尊入侵的生灵在古界?”
李成器有一种穷苦人家饥不果腹衣不遮体,快饿死的时候发现自家地下室有金库的错乱感。
杨怜月给了他一巴掌,让古界老天爷消停了片刻。
她突然记起了“苏月邻”是何方人物。
“记得那一次上人要去大荒的时候,你用万古法相为赠品留他三日么?”
李成器一愣,“上人啊……话说咱们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宇宙诸界都只知道圣宇神君,没几个知道九州还有一头更变态的龙。你提起这个做什么,这与那‘苏月邻’有什么关系?”
“你不记得了?”杨怜月这个似乎表情凝重了些,她意识到古界之天不是在装傻充愣,他是真的不知道‘苏月邻’与古界有什么联系,但她的记忆与李成器不同,她清楚地记得上人留在古界的三日中,其中一日下了暴雨,一个女学生向上人借伞,念出了这个名字。
只是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他们的探知被隔断,那个时候李成器大呼“义母”,说这一定是上人的老情人来了,这种事她都记得,古界之天怎么可能忽略。
李成器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拍拍屁股,“怪事,但如果有一件事我记不到而你记得,那得这事一般可以把天捅个窟窿了,能找到那位大人物么?按照神君的口气,只怕是这位大人物在古界睡着正香,我们不仅得找到她,还得把她叫醒……谁知道人家有没有起床气。”
“苏月邻与上人关系匪浅,你不记得苏月邻无碍,只需要顺着上人过去在古界留下的痕迹去寻找就足够了。”杨怜月给出了建议,“幸运的是我们有充裕的时间,圣王与那至尊远去了,古界如今很安全,你也不用抛弃这个世界。”
“好事是好事,可上人留下的痕迹啊……”李成器望天,“如果那八条龙王爷算的话,整个古界都是上人的。”
古界近代演化史的必修课,将古界地形地貌,乃至灵气程度都变得焕然一新的八位龙王,他们曾经是从九幽龙魂旗中归来的八大龙魂,赤龙以伟力渡化至古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赤龙的痕迹在古界无处不在,因为那八个龙魂都是人家渡化过来的。
“算了算了。”李成器摆手,“我先按照上人走过的地方找找看吧,这都几十万年过去了,天都懒得去知道当初上人走过的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
李成器本想着这趟差事分明被圣王看的如此重要,为何非得他来做。毕竟他连苏月邻是谁都不知道,可转念一想,如今与上人有关的生灵大都上了战场,他们是这个宇宙抗衡至尊的壁垒,缺少任何一位都是致命的隐患,何况那位还在古界。
这样看来,这人还非他莫属。
男人笑了笑,消失在古界的夕阳中。
口中唱着“苏月邻在何方”的改编小曲。
…………
古界,一座繁华都市的深巷。
宇宙之中星光已经熄灭,于是人们用巨大的熔炉取缔了太阳,以太阳运转的轨迹操控那轮虚假之日东升西落。
此时已近黄昏,在古界上鲜少有生灵能觉察到宇宙深处的变故,所以一切照旧,并未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深巷中夕阳的红光被切成一角,穿着校服的靓丽少女靠在墙边,低头翻找着一个钱包。
在阴影里,七八个人倒下哀嚎着,还有一个男人倒在她的脚边,见女孩翻找钱包,仍想挣扎,却被女孩一脚踩在手掌上,而后给踹了出去。
“什么跟什么啊。”女孩手中夹着从钱包中找出的身份信息,“弥罗宗?我没看错吧,什么时代了,还喜欢用弥罗宗的名头造谣拐骗,现在是文明修行的时代,别整以前那些幺蛾子。”
女孩拿出了钱包里的钱,然后将钱包随手扔下,走入夕阳下,只是偏过头的侧脸便美得惊心动魄,眼角有一处朱砂般的红痣。她瞥了巷子里的人群一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女孩哼唱着小曲,数着现金,正在兴头上,却突然回头,目光凌厉地扫视。
“谁?”女孩轻喝。
但四周人群毫无异常,所谓的窥视感只是一个错觉。
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再留意,转身汇入人流。
远处的高楼,男人目送女孩离去,皱起眉头。
“怎么了?”杨怜月问。
“我想起来祂是谁了。”李成器仍然没有收回目光,“圣王要寻找并唤醒的‘苏月邻’是九州的后土娘娘,当然九州诸灵给予祂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