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人突然喊到。
大执夷扭头,露出一张黑白相间且相当滑稽的脸。最后在一座山巅上找到了喊他的人影。
“老头?”大执夷一愣,神色莫名有些慌张,“咋了?不会是安挽仙回来了吧?”
站在山巅上的老者掐诀,踩着一束遁光就飞下来。
“不是。”老者摇头。
“难得您老出一趟门,怎么,道观不开了?”
老者又摇头。
过了很久,湖中四仰八叉的家伙露出一抹为难的样子。
“这”
他摊开手,亮出最后一捆青竹。
“我就这点了,您老要的话”
“混账!”老者忍无可忍,终于暴怒。“我是来和你讲这个么?你看看外面的天,西南方向!”
“天蹋了?”见不是来索要他的食物,大执夷放心地将青竹塞回了嘴里。
“天塌了。”老者第一次点头。
“有人去堵么?”
“有。”老者第二次点头。
“堵完了么?”
老者继续点头。
“那不就完了,有人干这活。”大执夷开心地拍起了肚皮。
“您老就别操心这事了昂,没啥好操心的。”
“这次你不管,上次你又是怎么回事?”老者问。
“上次啊,因为隔得近呗。您老想想,太行山,就在我们头顶上,那一块出事,咱们这也好不到哪去,西南太远了,你这是为难胖子我。”
“当真如此?”老者抬高了声音。
“千真万确。”大执夷诚恳点头。
“得,知道了!”老者一挥袖袍,准备离开,未了,回头点了点大执夷,“走了!”
“欸!您老慢走!安挽仙回来了记得给我捎个信!”大执夷抽空应和了一声。
待到遁光消失在天际,这胖乎乎的脸盘子笑起来。
“老爷子反应很快嘛。”
“赤蛟不在,这广阔大地的中央位置,总得有个家伙镇场子。”哗啦啦的水声,大执夷从湖水中坐起身来,叉腰,“那必须得是大执夷我了!”
太行山深处,女孩笑眯眯地将一个人提起。
“我佛慈悲!施主,当真没什么要说?”
“我不过是个进山搏一搏的崛起者而已,你们这些妖兽占据大山,还打算占据所有媒介不成?我呸,可耻!”
话音微弱,厚重金光震荡开来。
一只大手落下,险些将这人直接拍死。
“施主不得无礼。”女孩笑吟吟的。“不过抱歉,看来的确错怪施主了,这就放施主离去。”
说完女孩直接将男人扔下,伤痕累累的他用仅剩的力气质问。
“为何你知道是误会,还不帮我治疗”
女孩拍手,义正词严。
“先前一掌是施主无礼的警示,没法治。而最开始一掌是弥补施主对我的惊吓,也没法治。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我会为你诵经,保佑你平安离开的。”
说完她怪笑着跑了。
“妖僧!妖僧啊!”留下男人在原地痛苦挣扎。
在女孩消失的同一时间。
湖心岛,银杏树,楚杏儿睁眼,一片叶子落回她手中,一轮日冕在她身后若隐若现。蜷缩在她腿上的白狐也抬起头看着她。
“施主啊,佛祖曾言,楚杏儿钓鱼,愿者上钩。这样的名言警句都记不住,就不要怪贫僧将来哈吃哈吃把你们都宰咯。”
极北之地,小兴安岭的更北端。
终年覆雪,作为过去九州之一的北州,半人高的雪景大抵是最常见的风景线。
有两道身影在雪原上搏杀。
雪尘四溅,彼此撕咬,彼此奔走。
“轰!”其中更加魁梧的身影一巴掌将另一道身影直接按倒,可怕的震荡扫尽方圆厚雪。
“我以为在太行山独行的虎该是这样的强大呢,这样弱小的你,伤疤也无法给你的资历增添多少色彩,反倒是你软弱无能的象征。”一头魁梧壮硕的巨虎沉声说道,起伏的肌肉带动皮肤花纹,在雪地里尤为显眼,像团不息的烈焰。
“吼!”被按倒的苍白凶虎咆哮,猛地爆发。
烈焰般的猛虎松开巨掌,退后些许距离。
“不错,王就该有点王的样子。你先前的呜咽的模样简直就是小猫。”他舔舐着爪子,奔腾燃烧的灵气尽数归于身躯之内。
苍白凶虎扑杀上去,两者再次厮杀在一起。
不过这也许称不上厮杀。
高处,一个背负长剑的女人望着那片战场。
游走在无尽雪原的君王,西扎,一头盖世猛虎,他游荡雪原,以暴力统治他的领地,杀光了所有不臣服他的生灵,包括冰海中走出的海洋霸主,来自世界狭缝的古老修士,这些无一例外,全部成为他王座下的尸骨。这位君王从不停留在某一处地方,他不停地游荡,看到强大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