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真薄啊
“老板,西城区那边有个抢劫事件,我得去看看,这,您受累,送一下吧。”
周泽瞥了老张一眼,
心想这点儿奖金个够老子烧个油钱?
不过看了看这个嘴唇发白的女人,还是点点头,道:
“行吧,我送。”
老张上车走了。
女人想要自己推电瓶车,
却被周泽制止,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把车找个店去修,然后我打车回去。”
“来,上车吧,老道,把车开出来。”
“好嘞。”
老道去开车了,周泽把女人的东西给丢进了车里,“我送吧,别推辞了,你是在我店门口摔倒的,那人还是我朋友,万一你再出个什么意外,你家亲戚疯狗一样来咬我怎么办?”
听到这话,
女人脸色有些难堪,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还是坐进了车里。
老道发动了车,姜灶镇距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周泽和女人一起坐在后排,指了指女人带着的东西,问道:
“家里有白事儿?”
女人点点头,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耳鬓边的头发以掩饰尴尬和局促。
“老人走了?”
女人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
才怯生生道:
“我丈夫。”
“抱歉,节哀。”
女人点点头。
“妹子啊,你家是住镇上还是住乡下啊,你指指路,我顺着你指的走。”老道一边开车一边喊道。
“好,谢谢大爷。”
“没事儿。”
终于,
在乡间水泥路转悠了几圈后,
车子终于开到了一户二层楼的前面,
这个二层楼和周围的邻居的楼房比起来,当真是显得有些寒酸了,还是红砖头墙面,也没刷个墙或者贴个瓷砖什么的,周围的住户房子看起来很光鲜亮丽,而这栋在这其中,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楼房前面的小菜地应该是被推掉了,
上面搭起了两个棚子,
左边的棚子是请来的鼓乐队,右边的棚子则是有人专门在扎纸人和做金银元宝。
老道把车开到菜地那边停下了,
女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周泽也下车,想抽根烟。
“谢谢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女人对周泽和老道鞠躬。
“客气了,明天车让他给你送来。”
周泽指了指老道。
老道傻呵呵一笑,他是愿意的。
“谢谢,费用我明天给你们,真的是谢谢,你们进来喝口水吧?”
周泽看了看后面的白事儿棚子,摇摇头,道:
“不了,你忙吧,事情应该挺多的,哦,对了,你抽点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买点巧克力,没事做就逼自己吃几块。”
本身就贫血,
再加上丧夫的事儿,
身体真的很容易垮掉。
很多人对于贫血这事儿不够重视,事实上这个毛病,很可能会引发出大问题。
“好的,谢谢。”
就在周泽刚把烟点上时,
棚子里忽然跑出来一个头上戴着白布的年纪估计上五十的大妈,
直接拉扯着嗓子指着这边周泽等人尖叫道:
“哎呀妈呀,儿砸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看看啊,丧良心啊,丧良心啊!
你这前脚刚走,你媳妇儿就坐别的男人的车回来啦,哎呀,哎呀,丧良心啊!”
周泽闻言,
微微皱眉。
女人马上转身向大妈,有些局促和不安地跺跺脚,哭道:“妈,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
“哪个不是这样子,我亲眼见到的,你男人尸骨未寒呢,还没下葬啊,还没拉去火葬场烧成灰呐!
你就忍不住了啊,你就等不及了啊!!!!!
你这杀千刀的,
我儿砸生前对你多好啊,
你再忍不住也要等人真正入土为安了啊!”
“妈,不是的,他们是送我回来的。”
“哎呀,你们这对狗男女,呸,王八蛋,混蛋,狗日的,天杀的脏批!”
周老板伸手指着老妇人,
目光一凝,
直接低喝道:
“嘴巴放干净点儿!”
“哎呀,这还威胁上我了,好啊!
大家都出来看看啊,
乡亲们啊,
都出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