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想问安律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见安律师如此急匆匆的样子,也就没问,只是跟在后面。
整个警察圈,能够和他一样调动鬼差来帮忙查案的,估计也就他这一家了,所以,他不可能把书屋里的人当作自己的下属来对待。
更何况,
他自己本身也算是书屋的下属。
安律师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来到了第十二层,走到了门前,这应该是一个办公室,但明显没人在这里办公了,隔着门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堆满了杂物。
安律师见身后只有老张跟过来,附近也没监控,干脆用自己的白骨手把门锁给直接撬开,推开门,走了进去。
杂物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窗户是那种很传统老式的推窗,
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布娃娃被人用绳子绑着身子固定在窗户左上端的角落位置,风起,摇动,像是在跳舞一样。
等靠近了,安律师才发现这个布娃娃画风很独特。
眼睛很大,
而且不是女性,虽然后头有栗色的长头发,但脸上却挂着两撇小胡子。
这特么,
是个男娃娃!
“有什么异常么?”
老张觉得自己就像是元芳,
一直在搭台。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清楚,
在遇到一些非自然情况时,
他这二十年刑警积累下来的经验,真的没什么用。
安律师伸手指着这个布娃娃,
手指在颤抖,
表情很激动!
老张马上也跟着激动起来,追问道:
“它,它,它,
它真丑啊!”
“”老张。
“唉。”
安律师拿着筷子,
有些忧伤,
看着面前的盒饭,
只觉得实在是亏得慌。
“我还以为今天回来,能吃老许做的饭呢,唉。”
老张蹲在门口,
一边扒饭一边看着外面。
他其实最有发言权了,
因为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总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好来到书屋然后恰巧地坐下来拿起筷子。
“我们什么时候走?”
老张把最后一口饭吃下去,又把手指上的一粒米送入嘴里,问道。
“怎么,你急着回去?”
安律师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要去一趟医院。”
“哦,呵呵呵。”
安律师冷笑了一声,
“得亏你遇到的是咱们这个老板。”
老张尴尬地笑笑,低下头。
“前阵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其实我要是在的话,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毕竟都过去了,大风大浪地见多了,人也就成长了。”
老张继续尴尬地点点头,
你年纪大,
你说你说。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庆幸的,就算当初被追债的砍死吧,也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砍不过别人。
而且,我爹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嗯?你爹不是破产了么?”
“是啊,如果他不破产,我估计就得参加黄埔第二十三期了。”
“黄埔第二十三期?”
老张掐着手指开始算着。
“别算了,49年。”
安律师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大口,
然后猛地拍在了桌上,
道:
“老子差点49年入了果民党!”
“额”老张脸憋得通红,使劲忍住不笑,道:“那真的挺幸运的。”
“想笑就笑呗,我自己现在想想都想笑,我爹拼着不让我误入歧途,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结果我还是不争气,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能不能敷衍得稍微真诚一点?”
“抱歉。”
安律师放下了盒饭,
走到老张身边,也蹲了下来,
道:
“其实吧,我和老板对你的看法很一致,你呢,就一直做你的好警察就是了。
平凡中显伟大,
老张,
好人会有好报的。
你不就是个例子么。”
“嗯”
“你运气好啊,其实我也运气好,真的。
我他妈现在真的想回地狱,给当初那几个拍板开除老子,剥夺老子出身文字,甚至还追杀老子的王八犊子上炷香!
不,
我给他们磕头都行,
真的要谢谢他们啊,
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