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下会握手,还能载着孩子遛弯。
阿拉斯加走进来,把自己的头凑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蹭着。
他伸手,
抚摸,
狗头。
然后,
慢慢地起身。
狗却挡着它,不让它出去,抬起头,看着他,嘴里还流着哈喇子,它饿了,在讨食。
在妻子的故事里,
这只狗很可爱,很懂事,很听话,
它是喜欢吃火腿肠,
但真正每天必须吃的,不是火腿肠也不是狗粮,
而是活人的鲜血。
在故事里,每天晚上,它都会出去一段时间,是为了觅食。
它会出去咬人,吸食它的鲜血后再回来,被吸食鲜血的人只会觉得昏沉了一下,精神有些不济,不会有其他的问题,甚至都不会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它吸食血的分量,其实是目标对象身上的孽债,如果作恶的少,坏事做得少的人,就只吸食一点点,如果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坏人,被直接吸食致死都有可能,当然,如果是好人的话,它根本就不会找到你。
记得当初妻子说过,她原稿里这只阿拉斯加可不是这样子的设定,她想写出一个饿了就出去随便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吸食鲜血进食的狗,在外面是魔鬼,在家里是乖宝宝宠物,是孩子们的好玩伴。
这才是她想要的感觉,但为了出版和规避政策原因,不得不这般修改。
“饿了么?”
他用钢笔刺开了自己的手掌,看着鲜血滴落下来。
但阿拉斯基只是摇摇头,对他的血不感兴趣。
“饿了的话,就出去找吃的吧。”
他伸手,解开了阿拉斯加脖子上的牵引绳。
阿拉斯加开心地摇晃着尾巴,跑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
他走出了书房。
已经一天一夜没下楼了,他还是有些不敢下楼,
哪怕,
他看见了狗。
站在楼梯位置,他犹豫了很久,也担心了好久,下楼梯的第一步,始终没敢迈下去。
一直到,
他听到了下面,
传来了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呵呵呵……哥哥……我要要吃……我也要吃……”
“不给不给……妈妈说糖吃多了坏牙齿呢……妹妹不准吃……哥哥吃……代替你坏牙齿………”
“哥哥坏……妈妈……哥哥太坏了…………”
孩子们,在下面追逐着。
虽然他和妻子常呵斥儿子要照顾妹妹,但现在还小的哥哥却经常故意戏弄自己的妹妹。
蓦然地,
心里,
出现了勇气,
他走下了楼。
孩子们在追逐打闹,
妹妹追不上哥哥,气鼓鼓地站在那里,见他下来,马上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喊道:
“爸爸,哥哥坏,打他屁屁!”
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忽然间,
他很想哭,
鼻子开始发酸。
“我没有,我没有,爸爸,别听妹妹瞎说,她把自己的糖吃完了,想吃我的。”
哥哥也赶紧跑过来解释。
儿女都聚集在自己身边,
他们在吵架,
他们在围绕着自己告状,
这种感觉,
一点都不烦人,
反而觉得十分的美好。
“哗啦!”
妻子推开厨房的门,
系着围裙的她从里面走出来,
依靠着门框,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阿姨今天请假回家了,我随便做了点,你也随便吃点吧,你老婆是不会做饭的,这一点你追我时也应该知道。”
“肯定都吃光。”
他激动地说道。
妻子笑了笑,催促道:“带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他带着孩子们去洗手,进了卫生间,俩孩子很乖,自己打肥皂认真地搓洗着小手。
他则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容枯槁,憔悴无比,脸上惨白,也没了多少血色。
应该是太累了吧,最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看来,
还是得多注意休息啊。
带着孩子们走了出来,妻子已经在客厅饭桌上摆放好了碗筷,一家子落座。
“蛋黄还没回来啊。”女儿问道。
蛋黄是那只阿拉斯加的名字。
“你要吃饭,蛋黄也要吃饭啊,它在外面找东西吃呢。”妻子说道。
女儿点点头,“希望蛋黄今天能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