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
自打书屋有人死了之后,大家都学会谨慎了,这是好事儿,也确实给以前极其散漫的书屋作风敲响了一个警钟。
以前大家浪啊浪的,浪习惯了,似乎次次豆浆能化险为夷,至多受个重伤,恢复过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现实的铁拳还是会告诉你,不可能每次都给你幸运。
见周泽已经闭上了眼,莺莺伸手把灯给关了。
“啪!”
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蒙蒙亮。
莺莺侧着身子,一只手拿着蒲扇给老板轻轻地扇着,
眼里,
全是此时老板的侧脸。
可能,在这个时刻,有很多的妻子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吧。
…………
滴答,
滴答,
滴答……
“妈的。”
周泽骂了一声,
是了,
又做梦了。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又是上一次熟悉的环境,
又是上一次熟悉的节奏,
低下头,
看向身后的脚下,
“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
又是上次一样的剑鞘。
仿佛是上一次梦还没做完,这一次又给续上了。
而且没有征得周泽本人的同意,要知道,一个人的梦,其实已经算是一个人最为**的地方了,却被某种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反复地侵入。
周泽这会儿都想喊铁憨憨一起过来,
不奢望铁憨憨能做什么解梦大师,
但若是能把他拉过来和自己一起听“叮叮咚叮叮咚”,
俩人一起痛苦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周泽蹲了下来,
剑鞘还在水面下方继续敲击着。
周泽把自己的手贴了上去,
似乎能够感知到一点点震荡的余韵。
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没有,
没有,
完全没有。
你要是一把宝剑,
流光溢彩之下,
说不定还能多一点看头,
现在就一柄剑鞘在这里戳戳戳,
这是要铁杵磨成针啊?
…………
翌日上午,醒来时,周泽在床上干躺了一刻钟才让自己脑子里一直环绕着的“叮叮咚”声音消失了。
叹了口气,
坐起身,
莺莺见周泽起来自己也从床上起身,给周泽把昨天准备好的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上来。
一般来说,自家老板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澡。
“今儿不洗澡了,也不下去吃早餐了,你下去说一声,另外,给我泡杯咖啡上来。”
“好的,老板。”
莺莺听话地下楼泡咖啡了。
周泽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
好像是后半夜下雨了,到现在也没完全停歇下来,连这空气,也是湿答答的。
默默地点了根烟,
周泽在心里说道:
“喂,我做了什么梦你能不能知道?”
“不…………能…………”
“看来我还是能有点自己的**的。”
“不…………感…………兴…………趣…………”
“我现在很烦,脑子都感到快要炸了,两次了,我真有些受不了了。”
“些许…………噪…………音…………罢了…………矫…………情…………”
“…………”周泽。
你特么还说不能知道我的梦!
“老板,咖啡来了。”
莺莺送来了咖啡,打断了周泽和赢勾的对话。
喝了两口咖啡,把烟头放在了烟灰缸里。
既然赢勾以这种很平淡的语气在说这件事,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这个梦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真命天子,周老板也不相信什么天人感应
只是这个梦,真的很烦人。
其实,有一点赢勾确实没说,周老板也没想到过,体内住着赢勾,还有一座泰山的周老板,其实真的算是某个特殊“圈子”里的存在了。
而这个“圈子”里的存在,冥冥之中能感应到什么,其实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赢勾是懒得解释,还是真的故意没去说。
周泽端着咖啡杯下了楼,
下面的早餐刚刚结束。
“老周,我再给你下碗馄钝面?”
“算了,不吃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