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他安全到了哥谭大学,然后因为没带宿舍钥匙,只能从窗户翻进去,半夜翻窗惊动了楼上的学生,他们开了两枪,不过都没打中他……”
“第二天的时候,他嫌弃宿舍的床太硬,环境也不好,于是就想去找他的同学借宿……”阿尔贝托捂住脸说:
“他找那个人叫布鲁斯·韦恩。”
“他说他从来没去过大名鼎鼎韦恩庄园,说他和布鲁斯关系还不错,他一定会让他去暂住两天……”
席勒又咳嗽了两声,然后捂住嘴,阿尔贝托看一下他,席勒停顿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看向阿尔贝托说:“我发誓,我没笑。”
阿尔贝托非常无力的说:“然后布鲁斯真的同意了,第二天晚上,他们就回了韦恩庄园。”
“那你在半夜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站在你的床头?”
阿尔贝托的手动了一下,就像是没有词汇能描述他的心情。
“他拉着布鲁斯聊他新写的音乐剧聊到半夜,然后还即兴表演了一段,引来了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非常喜欢他,并且强烈要求他再多留宿几天……”
阿尔贝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他还感到非常困惑,疑惑我这几天为什么不出现……”
席勒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阿尔贝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似乎这种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席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想笑的欲望压抑回去,他看向阿尔贝托说:“我承认,伊文斯的做法是有点……但是你也不仅仅是为此才不出现吧?”
阿尔贝托把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金色的头发遮住他的半张脸。
“你在嫉妒,对吗?”
阿尔贝托不说话,席勒把手里的笔放回笔筒,说:“你知道吗?之前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相似的例子,他是一个国家的小王子……”
“他的哥哥是皇室继承人,鲁莽、冲动、做事不动脑子,但不管这位大王子闹出什么乱子,他的父亲总是会给他擦屁股。”
阿尔贝托垂下眼帘,他说:“人们总是对蠢人有额外的宽容。”
“你比他看得开一些。”
“你举的这个例子不够准确,因为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就算从人格上来说,他的记忆中有一个哥哥,但我却不认为我有一个弟弟……”
“但你也应该清楚,如果没有伊文斯的存在,教父不会让你活着,他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金色的发丝把尔贝托的眼睛完全挡住,他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向席勒,说:“我当然知道,他从来都没把我当成儿子,他的儿子只有伊文斯。”
“所以你现在应该很纠结,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所有人都没有选你,包括教父、包括蝙蝠侠、也包括我,他们所有人都选择了伊文斯……”
“然后伊文斯选了你。”
“他发现你对教父非常恐惧、教父对你也非常厌恶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站在你这边。”
阿尔贝托的嘴抿的很紧,嘴角甚至泛出一丝青色,席勒接着推断道:“所以你现在应该很纠结,你纠结不出一个答案,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其实你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席勒又拿出一本新的病例开始低头写字,边写边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教父对伊文斯所有的培养方案都失败了,他天生就不是干这行的料。”
“他是个坏人,对于杀人没有什么道德负担,对黑帮火并或者其他犯罪也并不介意,可他又不够坏,也不够狠。”
“他是个好人,成绩优异,交友广泛,同时还热爱艺术,可他又不够好,没有那种天生的正义感和使命感,更容易随波逐流。”
“這樣的人可以做任何职業,可惜,就是当不了教父。”
“教父可能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他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
“教父说,他像他的妻子。”
“或许吧,但现在的问题是,教父确实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就算他可以不把自己的位置传给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翻遍十二家族,也没有更合适的继承人,其他人不但蠢,而且坏。”
“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的原因。”阿尔贝托的声音透出一种痛苦。
“我能活着,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否则就像你说的,他能杀我第一次,就能杀我第二次……”
“你有没有试过和教父谈谈?”
“谈谈?”阿尔贝托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我要怎么和他谈?面对他的时候我甚至直不起身……”
“如果你是教父的敌人,你就会明白在面对他的时候有多么可怕。”
“你把自己当成他的敌人,但你怎么就确定,他也把你当成他的敌人呢?”
“如果我不是他的敌人,他为什么要杀了我?”
“就算你是他的敌人,他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