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巨锤重剑之类的神器……”
“不论是体质、力量还是性格,你就没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吗?”
洛基僵住了,他抬起手,几秒钟之后,又放下了,转身往回走,步伐有些僵硬。
曼哈顿的街道上,即使夏季已经过去,正午的阳光依旧很浓烈,洛基就走在步行路中央,甚至没有躲避到大楼边缘的阴影里。
他也曾高高在上的嘲笑过不会魔法的人类要把他们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浪费在赶路上,但现在他发现,走路并不仅仅是一种奔赴目的地的过程,尤其是在你根本没有目的地的时候。
洛基都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但他依旧往前走,就好像每个阿斯加德的黄昏中,他变成一个渺小的黑点,穿过仙宫门前的大桥,走过一道又一道的拱门。
这条通往仙宫的路在他的记忆中总是很长很长,因为那里是阿斯加德唯一一块不允许使用魔法传送的区域,在童年时,他曾无数次的抱怨过,这种漫长的步行浪费了他的生命。
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享受这个过程,甚至希望这个过程再长一点,让他永远也不要进到仙宫的大门里,去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
更让他觉得荒谬的是,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带给他一些慰藉,竟然是如同凡人一样脚踏实地走路这个过程。
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洛基竟然已经走到了公寓的门口,他回头看去,发现自己走过的的确就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而并非阿斯加德宏伟又壮丽的大桥,他现在面对着的,也只是一幢公寓的单元门,而不是仙宫的入口。
电梯的门打开,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上,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响显得有些突兀,而当门被推开之后,站在落地窗前摆弄电动衣架的托尔转头,看到洛基站在门外,他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不上班了吗?”
窗外的阳光让托尔的背后显出一些模糊的光晕,就好像奥丁王座上的光环,洛基有些迷茫地闭了一下眼睛,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扶住墙,半跪下来,就好像觐见奥丁时常做的那样。
托尔却露出有些惊慌的表情,他赶忙走过来问:“你怎么了?你……等等,你的神力没有被剥夺,应该不会生病啊?怎么……”
他刚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洛基就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托尔,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托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嘟囔了几句,然后继续去摆弄自己的衣服去了。
洛基一只手扶在门上,浑身颤抖,他深吸几口气,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到床上,倚在了床边。
“你到底还在怀疑些什么?”毒液的声音在洛基的脑子里响起:“据我现在的感受,你的智慧的确十分出众,所以应该不难发现日常生活中的那些蛛丝马迹。”
“还是说,你自欺欺人的能力已经达到了真的可以骗过自己,让你可以心安理得的作为一只鸭子待在鸡群当中?”
“不,我只是在想……”洛基的声音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
倚在床头的洛基喉结动了动,他抬头看向天花板。
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如果他不是阿萨神族,那么奥丁就不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托尔也不会是他的亲哥哥。
洛基不是没有懷疑過自己体质這么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去问众神之父奥丁,而他的母亲弗丽嘉总是对他解释,这是先天不足,是他运气不好。
洛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说服自己的,但在他的记忆中,更多的是对不公的埋怨和对托尔的嫉妒。
他在翻找记忆时,那些潜藏在角落的碎片还是被他挖了出来,所有的孩子们都愿意跟着托尔玩,因为他总是能举起最大的那块石头,决斗比赛里他只能站在最后一排远远的观望,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有上场的機会。
“我在你的情绪中品尝到了一丝复仇的气味,但夹杂了太多杂质,味道很难吃,我不喜欢。”毒液的声线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他说:“复仇应该是纯粹的,你都往里面掺杂了些什么?”
洛基没理他,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来之后,洛基的心情就变得更加复杂,要说以往奥丁那些偏心的举动都有了解释,可最近是怎么回事?
洛基十分迷茫地回想了一下,发现他其实并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但他和托尔的待遇完全反过来了。
托尔被扔在地球,没有武器、没有神力、饥寒交迫的同时,洛基正站在无数宇宙魔神当中,奥丁对那些魔神介绍他是他的儿子,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也是九界中最有天赋和潜力的法师。
然后接下来奥丁在力量通道上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之后干脆开始给他灌输那些力量,最后甚至直接给了他一个正神的职位,而且是同龄人当中第一个正神的职位。
洛基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获得这个殊荣的会是他,即使不算托尔,阿斯加德的同龄人中也有太多优秀的战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