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一边吃饭一边说:“似乎情况很不乐观,昨天我去实验室见斯塔克先生的时候,罗德上校似乎一直在劝说他。”
彼得说:“虽然我搞不明白这些事情,但我知道理斯塔克先生的那些机甲如果落到军方手里,或许未必是个好事。”
“罗德上校作为斯塔克先生的朋友,或许他也很为难,毕竟他也代表了一群人的利益。”彼得说。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我还以为你会看不太懂现在的形势。”
彼得摇了摇头,说:“其实我的确看不懂,但我知道,所有人都想要那些机甲,因为那真的很强。”
“不,是因为那是一种武器。”
“如果那只是一个扫地机器人,哪怕它能一瞬间把纽约扫干净,军方也不会对此这么感兴趣。”
彼得有些沉默,他说:“我觉得不应该把机甲交出去,可我知道斯塔克先生面临很大的压力,你觉得我应该……或者说我是去安慰他一下,还是去劝告他一下?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如果你能完全的掌控蜘蛛变异的力量,或许这些事对你来说就都是小事了呢?”
就如彼得所说的,第二天,席勒的心理诊所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那就是詹姆斯·罗德斯,也就是罗德上校。
他很直白的对席勒说:“军方需要斯塔克的机甲技术,可他似乎一直态度不明,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神盾局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一些角色?”
“其实你也不想来。”席勒说。“我看得出来。”
罗德扯了扯一边的嘴角,说:“看来托尼给你开那么贵的诊金价格,是有道理的。”
“显然,你的上司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去问斯塔克,否则神盾局会比你们更快得到答案。不过你们来问我,也没有什么用。”
“军方需要斯塔克的机甲,他可以让我们在很多地方取得优势……可以少死很多人。”
“你没有发现,你不情愿的心理已经让你的措辞变得无比干瘪了。罗德上校,我知道你也很为难,军方一再逼迫斯塔克,但他又是你的朋友。”
“所以你只能用欺骗自己来让自己好过一点,其实你明知道这些战甲会被用来做什么,但只要说服自己这么做或许是有益的,你就能从逼迫朋友的愧疚感当中好一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罗德说。
“的确,但斯塔克呢?你的朋友呢?一再违逆朋友的意愿,逼他出卖自己的利益,用友情去绑架他。”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托尼有多看重你,斯塔克的朋友不多,可你绝对是其中一个……或许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你知道他愿意为你付这些代价,愿意为你做他最讨厌做的事——妥协和低头。”
“你知道,斯塔克迟早都会愿意的。如果你被你的上司逼得走投无路,他一定会救你。”
“别说了。”罗德说。
他紧紧的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席勒把圆珠笔的按钮按下去,那清脆的声音让罗德突然惊醒,席勒说:“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他才乐意这么做。我能给你的建议是,或许这些才是你最应该保持的东西,比起军方,斯塔克的友谊更珍贵,而这不是因为他更有钱——”
“而是一个孤傲的天才从你身上看到的那些品质,那些连他都没有的、让他愿意为你付出这些代价的品质,比那些假大空的荣誉,更值得你坚持和骄傲,不是吗?”
罗德沉默了。
第二天,席勒去斯塔克大厦的时候,正碰见走出来的罗德。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副官,那位副官的脸色显然很高兴,他们似乎拿到了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
可罗德的脸色一点儿也没有变好,他还是紧绷着一张脸,他没有看席勒,就那么直直的走了过去。
上楼之后,斯塔克又站在他的战甲之前,细细的打量着他的作品。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对吗?”席勒问。
“好吧。”斯塔克转过来,他先是把肩膀的肌肉紧绷起来,然后突然放松,把肩膀垂下来,吐出一口气,他说:“我知道,我应该坚持你之前的建议,那是对的。”
“可我没有这么做,我明知那是对的,我什么代价都不用付,我还是没这么做……”
“我早知道那不会成功。”席勒拿着病例坐到桌前,在笔记本上写字,他并没抬头,只是有些叹息的说:“很多人就是乐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去追逐情感的补偿,尤其对你这样从来不缺物质条件的人来说。”
“你宁可放弃利益最大化的结果,也不忍心看到罗德夹在中间为难。你付了代价,买回了他和你暂时的友谊。”
“是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是朋友,你是这么想的,他也是。但尤其是并不是两方都如此乐意,这份友谊就能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