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他快死了！”

“懦夫！快啊！”

“啊啊啊啊，白痴，这都躲不开！我的钱！”

烦躁的声音到处都是，溢出的激昂情绪抛起了生命力和灵能的震荡波，路平安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眼睛”的弱点，或许过于敏感也不是好事

“我想杀人了呃，开玩笑的。”

深吸了一口气，路平安闭了大部分观察视野，过于激昂的情绪、烦躁的暴怒，都反过来影响他了。

他的“真实之眼”某种意义是一种“地震波雷达”。

在探测的震动源离得太近且太多、波动频率太高的当下，他反而被“情绪共鸣”了。

“啧，还真是糟糕。”

关闭了大部分感知后，周遭的嘈杂，还有突然空白的一片，反而让他分为不适。

此时，在他左右四周，到处都是吵闹的人群。

他们围着一个八角笼大声喧哗，笼子中的两个男人正赤裸着身子彼此互殴。

双方的技术都不算好，基础更是差的可以，路平安感觉自己随手都能捏死

“呃，冷静，冷静，不能被带着走了。”

思量着，路平安调整了“观察”的重点，当他用俯视的视野进行大范围扫描后，虽然视角变得有些奇怪，但也不用担心被这人挤人的几千人“情绪共鸣”干扰了。

“真多人啊，居然是这样的鬼地方，我还以为会是一个”

“格斗场？寺庙？以前的确是的，但在某个鬼才发现这种祭典不仅可以卖门票卖转播赚钱，还能更大程度的取悦那个所谓武斗之神的时候，外海就成了最好的死斗举办地。”

“那家伙真不是邪神？还是有名号的正神？”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邪神还是正神，不就是一念之中的事情。”

实在受不了这黑拳场地一般的烦躁环境，路平安干脆的走了二楼的看台。

“有通行证吗？”

一个打手一样的男人，试图拦住他。

路平安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抱歉。”

保镖他连忙让开，连纠纷都没有。

混迹在这种鬼地方的老手，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即使他没有认出“苏曦”，但仅仅只是那平静到诡异的眼神，就让人发毛。

他知道，越是见多了生死的老手，眼神越是平静越是不把人当人但他见过的职业杀手，也没有这么虚无的目光。

“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路平安也没有计较，真要他对暗号拿身份证明什么的，作为契者的自己，还是挺麻烦的。

了看台，虽然吵闹依旧，但至少人少了很多。

这个时候，路平安才想起了什么，给自己胸口别了一个枫叶一般的徽记。

而那枫叶血染的赤红，也能让他少很多麻烦

“这个标识是枫叶修士会的杀手？”

“林中的恶犬吗？啧，这些家伙，居然大白天就出来了”

“别说了，人多口杂，小心被记住了呃！”

路平安只是默默的把头转了过去，就得到了两个满头大汗不断颤抖的脸。

然后，他直接转头看向了下面的擂台，似乎不想和这两人计较。

两人也顾不得看比赛了，急匆匆的离开席，转身跑路。

路平安也不管，只是默默的看着比赛。

“就这吗”

看着下面已经分成了胜负，正要分生死，路平安却有些没有了兴趣。

稍微拉开了距离，会场的情绪无法干扰他后，他只感觉这种低水准的死斗有些无聊。

如果不是隐约感觉到很多人在关注自己，趴下了睡觉也不符合自己的人设，路平安真的想就地打盹补觉了。

“什么时候开始？”

“还早，还没到外海了。”

“呃，克丽丝，你很熟悉？”

“嗯，我参加过，挺有意思的。”

好吧，为大猫那一届的参赛者默哀吧。

既然还早，思量了一下，路平安还是选择返回自己的房间。

本来，是听说船下面都斗技场，路平安还以为会有参赛者，所以过来看看。

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在打黑拳，他瞬间没有了兴趣。

“其他参赛选手呢？”

“应该还混在人群之中你太高调了，应该已经被人盯了。”

“那不是好事吗？”

二手烟、臭汗、还有过于激昂的情绪混在不大的空间之中，对于“感知灵敏”的路平安来说的确是一个折磨，瞎眼的他无法尽量的感知周遭，已经累积了太多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