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杰这一次在党校学习,看到了一大批名人。有的很快就会登堂入室,成为核心层的一员有的会在地方上呼风唤雨,成为坐镇一方的大员作为他们这一批人的同学,孙祖杰自己的前途还需要去想吗?
这让他陷入了极大的不安之中,他太年轻了,与这些人相比,他只能与他们的子女年龄相当,结果却与他们一起学习,一起住宿舍,所以也许是敏感,他总感觉别人好奇甚至审慎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有些惶恐。
所以在党校期间,他收敛锋芒,诚诚恳恳,认真学习,绝不出头。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出头就不出头的。
在党校期间,很多理论课学习倒还罢了,但是一些对改革开放实践的案例总结,好家伙,与他相关的不在少数。
你说大家能不看着他吗,而且那个时候党校的老师往往会让他现身说法,说说自己当时决策的感受。作为当事人,他的直接感受往往更真实,考虑的东西很值得在场的党政干部学习。
事实上孙祖杰还是有些敏感了,他虽然年纪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一路走来,基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干,背景因素有没有,当然有,但是根本原因还是他干的不错,让人无法挑剔。
孙祖杰十二岁参加工作,十四岁击败倭国九段一举天下闻名。到现在已经三十岁了,算起来已经工作了十八年,在每一个岗位上都非常出色。
他的年轻,是因为他出成绩很早。别人出来工作时,往往都二十多了,可是那个时候孙祖杰早已经出了成果,备受关注了。
说白了,他领先了别人整整十年,所以年轻不代表他是坐着飞机上来的,他的工作资历一步步稳扎稳打,十分扎实,毫不逊色党校的大部分学员。
而且说起贡献,国家的外汇收支因为他获得了很大的改善,所以了解过他情况的同志都认为他有足够的资格参加这一次的党政干部高级培训班。
而这个因应干部年轻化决策而特别设立的高级培训班,目的是为了什么,不仅仅高层,还是各个学员内心都很清楚。
很明显,他们即将步入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也许在五年,十年之后他们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决策者,所以当丁老提到他的未来时,孙祖杰沉默了。
到了现在,他虽然可以矫情的说他不在乎前途,但是他也十分清楚,指点江山,成为一代风流人物的诱惑时时出现在他心头,甚至有时候他会产生触手可及的感觉,是不是该听从别人的意见,保守一下呢,那样机会似乎更大。
但是等他清醒过来,他立刻就会把这一切抛之脑后,他确实在不断学习,也在不断努力,不断进步,但是他一点底气都没有,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他有什么资格去觊觎一些他根本配不上的东西。
所以清醒下来的孙祖杰对很多东西看的很开,如果命运把机会递给了他,他会努力去做好。
但是他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做好自己的本分,坦然的面对未来,该是你的,不会溜走不该去想得,去争得,往往想的太多,争得太过,反而会害了自己。
平常心去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这是他在击败坂田时得到的人生体会,也是他后世听来的看到的经验总结,他知道即使到今天还是非常有用。
所以面对丁老的提醒,他不为所动,坚持自己原来的决断,没想到他这么做却让丁老对他高看了一眼,对他进行了一番说教。
到了第二天一早,孙祖杰受命来到科工委大楼,见到了开国上将章副相,老将军面容消瘦,戴着一副深色的眼镜,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孙祖杰不由得有些紧张,呼吸一滞,他挺直身板,大声说道,“首长好,孙祖杰奉命前来报到。”
章副相听完,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孙猴子,我还没有调你呢,你就过来报到啦!”
孙祖杰猛地想起了丁老的嘱咐,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首长,我没有想着调动工作,我在华投做的很开心。”
章副相呵呵笑了起来,“老丁昨天嘱咐过你吧,你放心,你的长处我是知道的,这一次就是借调一下,不会让你当兵的,你脑袋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孙祖杰回到道,“谢谢首长关心,我头部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现在基本不疼了。”
章副相点点头,“头不疼了就好。对你的受伤,我是有切身体会的。我打了几十年的仗,大大小小受过好几次伤,最严重的那一次就是脑袋受了伤。
头疼的时候,要裂开似的疼,痛得只能死死抱住脑袋,没办法时使劲往墙上撞,整夜整夜没法入睡。现在想起来还后怕的很呀!”
孙祖杰连连点头,他同样是感同身受,在干校那段时间,疼起来简直是生不如死。不过在倭国治疗了一番,现在基本不怎么复发了。
所以孙祖杰感慨的说道,“首长,您说的太对了,现在想起干校那会受伤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