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孙祖杰除了见一见李胜利之后,又去了淮西围棋队,拜访了当年一起拼杀的战友。杨希也跟着一起过来,开始接触孙祖杰的过去。
在棋院,孙祖杰受到了热情的欢迎,淮西围棋队现在是贯彻孙祖杰思路最彻底的棋队,所以棋队恢复三年以来,成绩非常好,一批小棋手已经脱颖而出。
当年的教练都还在,与孙祖杰讨论了一些往事,都是唏嘘不已。这几年华国围棋靠的还是几杆老枪,还是那么孱弱,也只有聂圣才能给大家伙一丝安慰。
但是现在华国棋手们已经不是那么担忧了,因为他们有了未来,黄教练很骄傲的跟孙祖杰说道,“最多五年,这批孩子中,肯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孙祖杰。”
孙祖杰笑了笑,“我也就是昙花一现,没必要一直挂在口里,国家围棋队中,聂圣的实力早就超过我当年了。”
黄教练摇摇头,“小孙,你不要妄自菲薄,正是有了你,我们才有了自信,才真正有了超越倭国的勇气。”
聊完了天,孙祖杰又与这些孩子交流了一番,孩子们看到他们的偶像,都很高兴,欢呼雀跃中,与孙祖杰对弈一番,孙祖杰发现他们的基本功都很不错,心里笑了笑,未来三国围棋看来有意思了。
离开了棋院,他又带着杨希去了王老头的坟地拜祭了一番,老头在地下孤零零的,不知道有没有人陪他下棋。
孙祖杰下一步是带着杨希去了磷肥厂和一墙之隔的胜利电器厂,这一回真正算是衣锦还乡,这里是他发家的地方,有非常多的老朋友,大家欢聚一堂,开心的回忆过去,聊起了往事。
只不过两家企业很多人对于现状不太满意,厂子规模是扩大了不少,可是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当年孙祖杰遇到的窘境又出现了。
但是现在的厂领导层魄力远远不够,守成还可以,要是搞些新花样真心没那个胆量,只能勉强支撑着。
所以职工们对于孙祖杰的欢迎,未尝不是表达对于厂里领导的不满,可是孙祖杰也理解他们的苦衷,开拓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年他就是一个愣头青,又遇到了李胜利这样胆子大的军人在背后支撑,所以两个人搞东搞西,更奇葩的是,两人都混出头,说起来也是一桩奇闻。
倒是在修理厂,孙祖杰眼前一亮,这个他搞了一半中途走掉的企业,虽然兵团撤销后划给了地方,可是当年孙祖杰的规划,王书记还是坚持在弄,现在已经结出了硕果,搞出了不少辆仿制的老解放。
面对孙祖杰的好奇,老王得意的说道,“我别的本事没有,萧规曹随还是可以做到的。小孙你那一套,搞得那么好,我瞎折腾什么,照搬就是。
咱们的汽车弄出来了,虽然是用榔头敲打出来的,但那也是汽车,这可是咱们淮西第一辆自产的汽车,大家伙骄傲着呢。”
孙祖杰哈哈大笑,“老王,还是你有本事!”
孙祖杰指着修理厂的一草一木,然后如数家珍一般告诉了杨希,只是看到了某一颗银杏,他突然停了下来,杨希也不打扰他,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好忘记的。
离开了修理厂,孙祖杰带着媳妇归乡,得到了乡亲们热情的欢迎,家里出了能人谁都骄傲。
更何况孙祖杰当年在淮西工作时对于自家公社很是照顾,公社的建筑队自从修建磷肥厂宿舍打出名声之后,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几年间在省城大大小小也做了不少工程,大家伙的腰包也跟着鼓了一些,说起来都与孙祖杰脱不开关系。
孙祖杰带着杨希除了上坟,与孙家父母亲戚聚会以外,还特意带着礼物一一拜访了当年资助他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现在有出息了当然要感谢一番。
做完了这一切,临走之前,孙祖杰特意拜访了老朋友张书记,那么些年的交往,他们关系也深厚了不少。所以孙祖杰聊了一会之后,就做出了邀请,“老张,愿不愿意跟我去港岛,凭你的才干做这么个公社破书记委屈了。”
张书记眼睛一眯,想了想,摇了摇头,“小孙呀,你走到今天不容易,没必要为了感恩折腾这些,对你的前途不好。真要是公社书记做不了了,我老张也有活路!”
孙祖杰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未来的路会越来越宽敞,老张,你搞工程队干的不错,又在省城很有些人脉,日后可以走出来搞这一块,绝对前途无量。”
张书记愣一愣,突然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孙祖杰神秘的一笑,“世上没什么事不可能的,老张,你记住就好,不要到处声张。”
看着孙祖杰夫妻坐上车离开老家,孙妈抹着眼泪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孙爸吧嗒些烟嘴,“孩子发达了是好事,你擦什么眼泪。”
“好好的,怎么换了一个姑娘,跟公主娘娘似的,沾不得水,到时候是他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他?”
孙爸盯着孙妈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