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残忍。”
“但事实却更残忍。”
“如果害怕生灵涂炭的出现,就对一些问题视而不见,那么,几百年下来,何尝又不是一种生灵涂炭呢?!”
“在不死的前提下,长痛不如短痛。”
“持刀者会是谁?”
“又将背负怎样的责任?”
“现在的你,还无法想象。”
“等你理解的时候,自然可以理解到我目前的处境和做出的抉择。”
“正确与否,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
“与其在这里听我唠叨...”
“说实话,你还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三天的时间,你若是想不明白,也就不会想明白了!”
“而在这三天中...”
“你将会见识到...”
“我对待敌人时,最温柔的手段!”
说到这里,陆渊举起酒瓶,似乎是对着一位不存在的朋友敬了敬,最后小口品味着白酒。
涂山红红赤红的童孔微微闪烁,原本树立起来的耳朵也微微下垂,虽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陆渊的这番话,但无论如何,对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她确实该好好思考一下了!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若是概括起来,其实很简单。
但每一次交锋,都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冲击力,她必须要好好的思考,才能从零碎的信息中整理出真正的答桉,并且试着说服陆渊修改这个答桉。
涂山和一气道盟之间的问题,归根结底其实很好解决。
一直以来,涂山都没有对一气道盟的人下死手,更没有主动挑衅一气道盟,顶多算得上是自卫。
只要陆渊能管控好一气道盟,其实涂山和一气道盟之间的那点问题,根本就不会存在!
但对方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偏偏还极其不要脸的拿着这一点,来威胁她,可这一点偏偏就戳在了她的软肋上,即便是她表示拒绝,底气也很明显的不充足。
更何况...
若是对方没骗她的话,涂山,可能真的要面对一个棘手的对手!
唯一的幸运之处,在于,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涂山没有了反抗之力,在这三天里,涂山还能保持一定的稳定,对方下手也会有一定的分寸。
毕竟...
最温柔的手段,肯定不会致死就是了!
涂山红红的想法其实没错。
但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最温柔的手段,往往是无声无息且最致命的手段!
好在陆渊确实有分寸。
躺在草地上,望着涂山红红拎着涂山雅雅离去的背影,陆渊小口小口的抿着酒,无声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可真是麻烦。”
“不过...”
“重症需下重药。”
“数十年的消磨,我可没有耐心。”
“还是干脆利落点,适合我。”
“想要的,就去取。”
“身为穿越者,若是在具有实力后,还要束手束脚的在规则内起舞,传出去恐怕都没脸见人!”
“既然你执意如此...”
“那我也只能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万夫所指了!”
声音随风散去。
当然。
此时,已经回到了涂山的涂山红红,自然是听不到的。
望着紧闭的房门,以及身旁气的快要不行的涂山雅雅,匆匆敢来的涂山容容顿时睁开了眼睛。
但她还算有分寸。
并没有去打扰涂山红红,而是拉着涂山雅雅来到了一旁,感知了一下四周,而后轻声问道:
“雅雅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为留守后方的涂山容容,自然不知道涂山红红和涂山雅雅那边的事情,况且,即便涂山容容可以借助苦情巨树的力量,以涂山容容目前的基础实力,也无法感知到涂山内外。
哪怕涂山容容的修为达到了大妖王,其实都可以凭借着苦情巨树,强行将实力提升到妖皇级。
但现在才妖王修为的涂山容容,显然是没办法将感知分散到涂山境内的。
她只能通过询问的方式,尽力的摒除话中的观点,最后以一种客观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
所以,在听完了涂山雅雅的控诉后,涂山容容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原本睁开的眼睛也重新眯了起来,在短暂的归纳整理后,轻声总结道:
“他绝不是站在黑狐那一边的。”
“当然。”
“也没站在我们这一边。”
“他提出的要求,其实已经包含了我们涂山所需要缴纳的投名状,而且这个投名状其实并不算亏。”
听到这里,涂山雅雅坐不住了,气冲冲的打断涂山容容的陈述,高声反驳道: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