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在此刻问陆渊;佳人在怀,什么感受?
陆渊一定会相当诚恳的回答道...
没有感受...
听上去相当凡尔赛。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陆渊说的也没有错。
此时此刻,他已经踏入南国境内,并且即将与南国的这些妖怪,好好配合,唱一场大戏。
这场戏,借鉴“赵子龙七进七出”。
当然。
陆渊肯定是不想七进七出的。
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就算是他能扛得住车轮战,也会从侧面证明了他的实力不足以征服南国。
更何况...
同样是持握长枪,若是按照玄学一点来划分,他也是枪兵,而枪兵的最大忌讳就是相信自己的运气。
这一点,陆渊深以为戒。
因此,即便怀里抱着月啼暇,但陆渊丝毫不敢去分心品尝佳人的滋味,依旧还是把自身的警惕性与注意力拉满,时时刻刻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不过。
对于晕晕乎乎被陆渊抱在怀中的月啼暇来讲,她却并没有注意到陆渊的警惕,只是红着一张小脸,不断的遏止住脑海中一个个大胆的念头。
只有过分单纯的人,才会把自身的第一次恋爱,看做是如同故事中描述的情节一样美好。
真正谈过恋爱的...
就会知道,世界上不会存在一個十全十美的人,更不会存在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生伴侣。
若是再难听点说...
就算是存在,也轮不到正常人。
好在。
虽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伴侣,但一个性格相近亦或是性格互补的伴侣,还是有机会遇到的。
区别只是在于...
在遇到的时候,能不能把握住罢了。
就像是刚刚在树林中,陆渊问李慕尘的那句话一样。
十年之久。
就算是一条狗,相处了十年,也该有点感情了。
但具体有没有...
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他无法窥探人心,但他可以用问题,去简单的验证一下这个不确定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样的。
不过,很可惜。
李慕尘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陆渊很讨厌这种态度。
因为这与东方淮竹近年的暗示,区别并不大。
就算是有难言之隐...
但不能说他没给过机会!
一个...让他意识到的机会!
因此。
综合上述,陆渊也就收起了自己心中那丝仅存的疑虑,骑着阿柱带着月啼暇,不紧不慢的进入了南国境内。
南国不缺绿化。
这一点,比北山和西域强了不少。
当然。
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渊驭驴停立于山坡之上,高耸的山峰瞬间租挡住了他广阔的视线,不过更能让他视线停留的,还是山脚下那些被妖怪驱使着的人类。
看上去很惨。
实际也很惨。
妖怪不是做慈善的。
或许有妖怪不愿意抓人类。
但对于这些接到了命令的妖怪来讲,它们不得不服从来自于上级的命令,看管着这些人类完成日常的工作量。
当然。
与那些伤天害理的妖王相比,这些穿着监工制服、手持短鞭、模样身材长的随心所欲的小妖们,已经是非常的仁慈了。
最起码...
它们没克扣这些人类的饭食。
虽然工作量还是那些工作量,但最起码没出现把个别人类饿死的情况,更没有出现过把个别人类打死的情况。
但对于这些衣着褴褛的人类来讲,这里就是地狱!
或者说...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从一个自由、虽然需要劳作但足够安全的环境中,被强行带到一个必须干活、随时随地会受到惩罚、勉强不饿肚子的地方,恐怕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定这里就是地狱。
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这是世间通用的道理。
“也是大势完全失衡的体现!”
刹那间的心语过后,陆渊缓缓抬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柄银色的长枪,无视掉身下黑驴阿柱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缓缓将太虚骨枪举起,而后笑道:
“小瑕,怕不怕麻烦?”
清朗的声音,将捧着小脸晕乎乎的月啼暇从臆想中惊醒,在刹那间的愣神后,就听见了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小声对着陆渊问道:
“什么麻烦啊?”
“麻烦啊...当然是会遇见一些凶神恶煞的妖怪喽!”
卖力的忽悠着这个呆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