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抬起头来。
丞相发话,其他老臣,也都立刻附和起来:“是啊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大炎边境动荡不安,其他邻国也虎视眈眈,必须尽快确定新君,以安天下之心啊。”
太后长孙氏呜呜地哭泣着,又哭了许久,方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在长孙婉儿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悲痛地道:“各位看着办便是,本宫一妇道人家,哪里懂国家大事,更不敢妄立新君。若是立错了人,本宫到时候如何与先帝交代,如何与我那可怜的皇儿交代啊。”
左征稍一沉吟,便道:“太后,各位王爷,各位同僚,那今日我们便推荐几个,让太后和大家讨论一下,若是可以,就尽快立了吧。”
其他人皆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这等大事,必须尽快确立。”
“丞相德高望重,先推荐一人吧。”
“对,我们先听丞相的。”
左征见大家似乎都有所顾忌,只得当仁不让道:“老臣以为,端王爷聪慧过人,腹有才华,虽性子贪玩,却非常人也。若是能登上皇位,定会为我大炎带来新的气象。”
此话一出,一旁的端王南宫恪顿时脸色一变,又惊又怒:“老匹夫你,呸呸呸,老丞相你说笑了,本王生性顽劣,志在琴棋书画,游山玩水,可当不得皇帝。若是误了国,实在没面目去见我那兄长啊。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左征看着他,还要说话时,南宫恪立刻又急道:“不怕大家笑话,本王还身怀暗疾,每日必须到处跑动玩耍寻花问柳,根本无法静心下来处理朝政,万万当不得皇帝啊。就算当了,也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昏君啊。”说完,他偷偷暼了前面的红色身影一眼。
左征见他不似假意推辞,似真心不愿意做皇帝,只得蹙眉作罢。
这时,太尉王辅突然拱手道:“太后,丞相,各位王爷,老臣推荐泰王。泰王正值壮年,武艺高强,腹有韬略,深受士兵敬爱,若是他登基为皇,我大炎必不再受那妖族和异国侵扰!”
此话一出,众人静默了下来。
这时,御史大夫宋文斌突然开口道:“先帝儿女众多,都在宫中,何必舍近求远?泰王如今还在边境,与妖族对峙,如何来得及回来继承皇位?”
王辅看了他一眼,正要争辩时,礼部尚书言文臣突然道:“太后,臣也觉得,应该从先帝的皇子中挑选。先帝还有两子,虽然年幼,但有太后和臣等辅左,朝势应该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这时,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皆拱手道:“臣附议!”
太后见众人各有人选,争论不下,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正要说话时,人群中突然响到一道声音道:“臣以为,最合适的人选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缘木求鱼?”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后面人群挤挤攘攘,根本就看不清说话之人,而那说话之人,此时也突然噤声。
正在此时,翰林院学士李放突然道:“说得好!臣也以为,最合适的人选,就在眼前!”
说罢,他突然看向站在距离火海最近的那道红色身影,拱手作揖,朗声道:“太后,臣以为长公主殿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太后更是身子一颤。
没想到李放竟然直接跪下,康慨激昂道:“殿下功高盖世,万民归心,治国才华有目共睹!理该登基为皇,为我大炎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再添功绩!”
随即高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中,突然寂静无声。
只是这片寂静,仅仅只持续了数息,礼部尚书,礼部侍郎,左右御史,皆陆续跪下,朗声道:“臣附议!殿下功高盖世,万民归心,理该登基为皇!”
随即又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着,袖中的指甲,缓缓地掐入了掌心。
其他皇室成员,大臣,以及站在不远处的宾客,此刻皆是神色复杂,鸦雀无声。
正在此时,丞相左征突然满脸涨红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朝臣怒道:“荒唐!荒唐!长公主女儿之身,如何登得了皇帝之位!你们这是疯了吗?”
太尉王辅也立刻阴沉着脸道:“简直荒唐!长公主的确劳苦功高,治国才能有目共睹,但毕竟是女儿之身。我大炎建国多代,哪有女儿做皇帝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户部尚书魏拱也冷笑道:“你们这群人,是被谁收买了,提前演练好了吧?你们这是故意把长公主架在火上烤!如今陛下刚刚驾崩,死因不明,你们就这么急着跳出来大放厥词,竟让长公主一个女子登基为帝?你们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长公主?”
场中突然安静下来。
魏拱冷笑一声,还要说话,那站在火海前的红色身影,忽地转过头来,看着他道:“魏大人是在向大家暗示,皇帝被刺杀,是与本宫有关吗?”
魏拱眼中精光一闪,拱手低头道:“殿下恕罪,臣绝无此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