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断在石壁边呼啸。
底爬背对着石壁,四肢反手用指甲扣住陡峭处,将自己挂在上边。
然后用舌头一点点的将胸口挂着的棕色肉条卷起来,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原来我在每个太渊都有....真是奇妙,难不成它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它百思不得其解。
这段时间,无聊至极的它,又在思索之前张荣方带来的那个消息。
“我已经试过了,每个太渊的你,都各有不同。但外形都一样,一模一样,性格也相同。”
伴随着声音响起,一道红光忽地从远处飞来,落下,悬浮在底爬身前的半空中。
红光散去,露出张荣方此时的血袍身形。
他如今长发已经到了腰部,在风中没有肆意飞散,而是如活虫一般,不断往周围蠕动,试探。
远远看去,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是你啊,又来了?”底爬懒洋洋的头也不抬,应了一声。
两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太熟了也就没什么客套。
“我又有疑惑了。”张荣方看着底爬,他在这里的虽然只是小半身躯,但主要意识却是都过来了。
“反正欠你的已经够多了,再多点也无所谓。”
“你倒是想得开,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啊?”底爬无聊道。
“看到下面那座正在建造的大宫殿了么?你可以去那里住,也比你卡在这里来的舒服,还能帮我们看看家,打扫下卫生。如何?”张荣方提议道。
拉在遗忘之外和九层之间的石壁上,建造了一座用于会议聚集的宫殿。
正好没人能长时间的守在太渊,底爬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能去的话,自然愿意。”底爬咧嘴笑了。
它早就注意到那座宫殿。
“那就好。”张荣方回归正题,“这次我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忽地他的话音勐然一顿。
之前没有开启阴冥之眼,他也看不到阴魂层面的东西。
但此时,他视野中,阴冥之眼里的底爬,居然....也呈现出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