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
是人只要见过一次,便都会印象深刻。
周围围观人群中,叶白身份算是高的,加上皇族内,她也是少有的在外有过管理事务和参军过的经历。
见她过来,马上便有将领上前汇报情况。
“千叶殿下,国师大人微服私访,前来剧院观看表演,发现剧院私自从外界购买幼童,供宫内的雪鹿支赏玩…国师勃然大怒之下,要取缔整个剧院。后被后续赶来的奥都娜大人阻止,如今其余人我等都已疏散,后续如何,只能看国师和奥都娜大人决断……”
护持剧院的宫廷将领面无表情,几句话便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
叶白听完,还未说话,周围闻讯赶来的皇族却炸开了锅。
“剧院之事乃是我皇族之事,他岳德文是否管得太多了!?”
“自从他岳德文上台后,我等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如今还敢和奥都娜大人对峙,简直不知死活!”
“大道教也不过是我皇族的一条狗,如今狗居然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就是玩玩贱民么?怎么?大人能玩,小人便不能玩?我以前专好清蒸稚子,现在只不过是腻了,怎么的?难不成他岳德文还敢当年问罪于我不成!?
一名留着络腮胡的皇族男子,身着黑紫长衣,满头长发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银质铃铛,此时站出来面带愤然道。
他这话听得叶白也是眉头微微皱起,马上便想开口反驳。
嗤!!
可惜她樱唇才启,便见一道白光如电如影,飞射而至。
速度之快,就连她也只能看到一抹残影。
彭的一下,说话的那皇族男子整个脑袋轰然爆开。
而在他身后,一块精致的黑色玉佩,穿透脑门后,反倒轻轻坠落,完好无损。
周围所有人都是一静,随即沉默数秒后,便是一声声巨大尖叫轰然炸开。
皇族们就像外面普通的平民百姓一般,四散而逃,到处寻找地方躲藏。
有胆量大的站在原地怒吼怒骂,喝令高手挡在自己身前。
但紧接着便被护卫强拖住找地方躲藏。
皇族死人了……
叶白也好,在场所有人也好,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升起的愕然和惊恐,彷佛洪水一般,几乎将其所有思绪和世界观都淹没。
大灵自建国以来,皇族便高高在上,享受一切最好之物。
但现在……居然有人敢出手杀皇族!?
而出手之人……
所有人顺着玉佩飞出的源头方向望去,那里,正是一直坐在台下的大道教国师岳德文。
“你好大的胆子!”戏台上的琴声戛然而止。
黑发女子双眼冰冷的盯住下方岳德文。
“我有什么不敢?”岳德文笑了笑,“如今我已成大势,可不再是当年了啊…奥都娜大人……”
他缓缓起身。
“皇族中早已背离了当年灵至帝的希冀。他们遭到了腐蚀,遭到了恶意引导。贫道既为国师,自当以肃清国祚为己任。”
“有意思……”奥都娜轻轻将古琴放到一旁,站起身。
“本以为你是皇族一方,结果你是为了重振教派。以为你是为了灵至帝的约定而行事,结果你对他留下的皇族分支不屑一顾,毫不在乎。现在,你不去做你该做之事,反而和我等及雪虹阁正面相对。岳德文,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贫道从未变过,只是你们总会把人想得太复杂。”岳德文叹息一声。
“你可知,何为大道?若是皇族还能如灵至兄在世时一般,贫道自然照拂。但如今……根子烂了,便当铲掉再种。”
“所以四支皇族内,你便挑选了灵至和我这边?”奥都娜反问。
“不是贫道挑选你,而是你们选择了贫道…”岳德文再度叹道,缓步上前。
他抬脚,第一步轻轻落在戏台台阶的第一级。
“当年达米尔未能跨越之事,今日,便由贫道再试一次。
抬起头,岳德文双眼骤然化为一片纯白。
“神将大人这次不同了,输了,可是会死的。”
“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奥都娜冷声道,眼露轻蔑。
“岳德文于皇城内斩杀第三神将奥都娜,同时宣告废除皇族雪鹿支的一切特权。”
愿女峡内,张荣方听到这则消息时,手里拿棋的手也是微微一顿。
他此时正端坐洞内,对面同样盘坐着薛僮。
这个同样自称是岳德文的老者,此时放下手里的一份信函,任由其化为飞灰,消散一空。
“有意思,看来老夫这个替代品干得还不错。”他笑了笑,似乎完全没被大都的消息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