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把你培养成灵将,而是你作为神佛标记,只要对其没有厌恶恐惧抵触,那么你越强,他的太虚也将越强。太虚强弱决定了神佛自身的强弱。所以……”
“也即是说,我越强,他也越强?”张荣方直接道。
“不错。你见过了他的本相,所以你本身的存在,也会对他带来好处。”白鳞回答。
“那么你呢?我也见过你的本相,你是否也会得到好处?”张荣方忽然问。
“……”白鳞没有再回话,只是彻底沉寂下去。
张荣方却从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桉。
他就说那怪白鳞之前还要死要活的,后面越来越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还有这方面的影响。
这样的话,若是以后和其他神佛厮杀,见到对方本相,自己越强,对方越强,这又该如何解决?
心中想着办法。
此时周围白雾散去,张荣方站起身,将血神凋像放回和愿女愿钟挨着的箱子里。
然后走出洞窟。
他忽地抬起手,指尖在自己皮肤上用力一划。
血痕一现,几滴鲜血飞洒出去。
伤口转瞬便愈合,甚至不到一秒。
而张荣方并未在意伤口,而是看向那被他故意洒出的三滴血水。
那三点血滴落到石质地面后,竟然再度蠕动起来。
虽然很慢,但它们确实在动。
“果然……”张荣方就在一边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三滴血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缓缓停下,停下的原因,还是血滴终于被风吹干了,动不了了。
站起身,张荣方轻叹一声。
到了五百点生命,他如今已经越来越不像人了……
深夜。
巫山府外,此时又有一道白衣人影飞快靠近。
在大雪中,此人如飘动的云,无声而轻盈,转瞬便跨越数十米距离,朝着高大城墙掠去。
脚尖一点,白衣人宛如平地行走,竟然就这么快步在墙壁上垂直往上走去。
一直走到墙头,他纵身一跃,大袖飘飘下,轻落到城内一处就近酒楼楼顶。
而那里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见到白衣人,那人抱拳拱手。
“学生见过先生。”
白衣人站定,露出一张清瘦且极有神采的苍老面孔。
“可有调查清楚?人在哪?义脉所选承继者。”
“承继者…在城中一官员家中,其人似乎并未有什么大背景。学生也有些奇怪,义脉为何会选此人…?”接应之人疑惑道。
“人仙观方位所在,可曾调查清楚?”老者再度问。
“已经清楚,在城外,城内一般估计是观内之人隐居休息之所,只要我等表明态度,且不扩大事端,速战速决,不会有问题。”接应之人回答。
“不错,如今那承继者应该已经拿到君子剑剑铃。剑铃如今也已数十年未曾再现了。”老者点头道,“走吧,引路在前,今晚便取走剑铃。”
“那承继者该如何处置?”接应之人忍不住问。
“君子剑虽出自七脉,但早已无力护持,如今丢出剑铃不就是为了让外人挣出胜者?那承继者被野心所累,贪婪所惑,注定有此一劫。”老者抚须道。
抬头看了看天上夜色。
他沉吟了下。
“我既然亲自到此,便时为了遏制变数东方穆和人仙观。走吧,早些了事,还能去寻你师傅喝一杯。”
“是。”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腾空而起,朝着城中木赤府方向赶去。
木赤府。
张荣瑜勐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本能的又去摸一旁小床上的儿子,确定儿子只是刚刚翻了个身,没有醒,这才松了口气。
“有人来了。”房间窗外,一个低沉的女子声音传进来。
“老师那边……”张荣瑜本能的想起义脉那边地宫。
“义脉不会出手,这是你自己的考验。从接下承继者资格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要自己承担护道者的责任。这是挫折,也是锤炼,更是风雨。”
女子在窗外回答。
张荣瑜深吸一口气。
她既然费尽心思走到了这一步,就断没有回头之意。
若是这次输了,无非就是一死。
从最初开始,一路走到现在,她早已习惯了这般赌博一样的考验。
“如果失败,我会死么?”她轻声问。
“不光你会死,你全家都会死。”女子回道。
“我夫君是灵人大贵族后裔…他…”张荣瑜忍不住再度出声。
“那便要看来的是什么人了。”女子道,若是其余争夺者,你最多如上次那般那样,儿子被废,剑铃被抢。
但若是学宫来人…如今的学宫,本就是灵人大贵族皇族等掺杂其中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