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看自己本就不顺眼,更不顺心,自己这么做是在激化矛盾。
但释迦是接引自己教导出来的,他来做,就是在解决问题。
这,便是区别!
释迦道:“可你比我看的长远,也更有想法和主意。我想请教一下,我该怎么兴盛佛门?”
秦尧还真知道如何兴盛佛门。
西游过后,佛门大昌,这不是开玩笑的。
沉默片刻,他缓缓说道:“传经。”
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没想好要不要由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再沉默,则是因为他忽然间意识到,就算自己不说,天道大势还是会按照这方向一往无前的奔流过去。
既是如此,何不拿来做个善缘,结个善果?
释迦脑海中闪过一线光明,却不甚清晰:“我们向东土传经的话,势必会引起强烈反弹与众志成城的抵抗吧?换位思考,若有道仙来西方传经,也会经历这种阻挠。”
秦尧摇摇头,道:“没人会重视轻易得到的东西,只有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才会知道珍惜。
所以,我说的传经,不是西天派佛陀去东土收徒授道,而是让东土的和尚来西天求取真经。这过程越难,他们带回去的真经就越重视。”
释迦脑海中的一线光明顿时裂开了,在对方提出的基础上,无数念头如雪花般飞出,瞬间便凝聚成一条条构思。
想着这些,他立即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拱手道:“道长真乃无双谋士,早先听闻道长以身入局,为截教逆天改命,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信了。”
秦尧摆手道:“别听野史传闻,那都是假的。封神之战开始的时候,我还是阐教门徒呢,和截教压根没什么关系。”
释迦笑道:“但道长如今是截教座上宾却是真的吧?当初您帮助地藏在地狱立足时,可是十仙亲至,保驾护航。”
“这倒是真的。”秦尧微微一笑。
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本作为截教外门成员的金光圣母,此时看向秦尧的目光中布满碎星般光芒。
这光芒是崇拜,是敬仰,是爱慕,是自豪。
相处三百余年,她从未听过对方自吹自擂,但释迦此刻的称赞,却是实打实的为其表功。
她的意中人,枕边人,是一位盖世英雄!
这时,释迦想了想,询问道:“敢问道长可愿成为我佛门的智慧佛?如若您肯答应,我会在明日宣布智慧佛与三世佛并列,共享佛门气运。”
秦尧婉拒道:“我属于那种有点东西,但不多的类型,出出点子还可以,真让我搞什么千年布局,运筹帷幄,我不行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释迦有些失望,但转念间又释然了。
对方连二圣许诺的灵山之主都看不上,又岂会给自己做军师?
本就是自己想瞎了心,又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随后,他注视着秦尧眼睛,认真说道:“仅凭道长今日给我说的这番话,出的这主意。
但凡我还是一日灵山之主,佛门世尊,道长便如同在截教一样,是灵山的座上宾,佛门的座上宾。
若有吩咐,亦可随时来灵山找莪。截教十仙能做到的事情,我释迦摩尼一样可以做到!”
秦尧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言重了。”
他从来不信这种誓言,只信共同利益。
若有朝一日,自己与佛门利益相左,那么再好的感情也会反目成仇。
都不用举太远的例子,他在与姜子牙反目之前,还有过一段蜜月期呢。
只不过……
这并不是在说释迦的承诺全然无用,其实还是挺重要的,特别是对于他要干的事业来说。
有佛门支持,当如虎添翼!
这波人情卖的是极好……
第二天。
灵山基本上已经布置完毕了,大雷音寺外花团锦簇,张灯结彩。大雷音寺内庄严肃穆,莲台错落。
秦尧与金光待在释迦安排的院落中,望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朵朵白云,脑海中思索着地花与天道功德的事情。
天花,人花,他都已经修成了,仅差地花一朵,便是三花齐备。
怎奈镇元子不着家,自己即便是问清楚了对方踪影,也不好为了地花去堵他。
现在只希望那老头儿明日会来灵山观礼,自己能够和他一起前往五庄观借地书一观。
还有天道功德……
西游不是符合天道大势运转的吗?自己提出了传经取经的概念,为啥天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难不成是天道判定为,西方教大盛不是造福三界的一件事情?不像地藏入地狱那般,可以为三界运行添砖加瓦?
可除此之外,还能从哪里搞到天道功德呢?
他是真馋这东西啊~
“申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