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姜子牙在他面前就不是人了,而是人形功劳记录簿。
“嗒嗒嗒……”
突然,一阵杂乱脚步声传至两人耳畔,打断了秦尧的陈述。
而就在他们循声望去时,南极仙翁带着金仙们大步踏来,径直来到秦尧面前,一双双带着狐疑,审视,难以置信等情绪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脸颊。
“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尧挑眉道。
“是你救了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南极仙翁克制着自己心头涌动的复杂情绪,凝声问道。
秦尧点点头,坦然承认:“是。”
“那你为何没告诉我们?”道行天尊下意识问道。
秦尧诧异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不是质问,是询问。”
南极仙翁打了个圆场,随即不给秦尧发作的机会,追问道:“他们三个如今在哪儿?”
秦尧摇了摇头:“不知道。在万仙阵中,长耳定光仙逼着他们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正因为这番话,他们在被我放出来后,就不知所踪了。”
众仙很清楚,他口中不该说的话是什么,一时间不由得纷纷沉默下来。
从行为逻辑上面来说,申公豹的回答没什么问题。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们被逼着骂了师尊,他们也有可能选择消失。
“你们连我出手救人的事情都知道了,这是不是说明万仙阵被破掉了?”秦尧询问道。
南极仙翁微微颔首:“我们从娲皇宫借来了宝莲灯与招妖幡,破了万仙阵。”
“那长耳定光仙……”
“没抓到!”
闻言,秦尧与姜尚同时松了口气,旋即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如果妲己现在就被金仙们抓住的话,对于他俩任何一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清虚道德真君目光紧盯着秦尧脸颊,趁着这话语间隙,突然说道:
“申公豹,我们查看了万仙阵中某只妖仙的记忆,发现你是在我五名师兄弟昏迷时期,进入的万仙阵,从迷雾中唤出了长耳,以暗语沟通了一阵,随后妖仙们便开始啃咬广成子师兄与俱留孙师兄的仙躯,你反而是隐匿了起来。
再然后,你突然出现,大义凛然的救走普贤三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你和长耳究竟以暗语说了些什么,又为何要折腾着演这么一出?”
秦尧冷肃道:“真有意思,我救了你们师兄弟,你们不对我说谢谢也就罢了,反而一个两个的,打着询问的幌子来质问我。还有天理吗?还有道义吗?啊?”
道德真君:“……”
南极仙翁很头疼,却不得不再度站出来和稀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申公豹已经不再是阐门弟子了,敬不敬他们昆仑金仙全看心情。
很显然,道行也好,道德也罢,他们都没有明确认识到这一点,还是以过去的态度对待申公豹,对方又岂会再忍气吞声?
“申道友,道德只是忧心同门,心情过于激荡罢了,同样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何况,你在万仙阵中的表现确实蹊跷,容不得我们心生疑窦。”
秦尧冷笑一声:“你们心生疑窦我就要尽心解答?肯回答你们刚刚的问题,就已经是我给阐门面子了。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帮人,明明有求于人,偏偏还要看个人实力说话,对于实力高强的,卑躬屈膝;对于实力比你们低微的,趾高气扬。恶心,真恶心。”
众仙被他骂的脸色铁青,赤精子怒道:“你说话别太难听。”
“难听?我只是将你们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这就叫难听了?”
秦尧嗤笑一声,道:“你告诉我,我那句话说错了?你们去娲皇宫的时候,也是这副态度?”
赤精子:“……”
南极仙翁只感觉心力交瘁,但他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所有疑点,因此竟向秦尧深深一躬,诚恳说道:“我代表我这些师弟们向道长道歉,还望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看着仿佛收了多大委屈似得众仙,秦尧冷漠道:“他们都不是小孩了,做错事情,说错话,还要大人出面?”
南极仙翁深吸一口气,喝令道:“道行,道德,道歉。”
二道:“……”
若是面对圣人,他们还能低下头去道歉。
可面对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面对一只卑贱的妖精,这头颅怎能低得下去啊?
南极仙翁心中大怒,厉喝道:“看来申公豹申道友真没骂错你们,高高在上久了,就觉得圣人之下,以吾为尊了是吗?除了圣人外,便再也无人能够令你们低头?”
二道又被他骂了一顿,便借坡下驴,顺势道歉,如此一来他们便是在大师兄的再三要求下道歉的,而不是他们向这妖精服了软。
秦尧对他们这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