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等,那就让他们等着好了。”先前说话的老人嗤笑道:“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沉长老什么时候出关。”
“可是这样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另一位老人说道。
“李长老觉得应该怎么解决问题?”
“想办法将沉长老唤醒吧,问问这段旧事。”
“你是在怀疑沉长老吗?”嗤笑的老人针锋相对,火药味渐渐浓烈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有人开口劝道。
古长老沉吟片刻,道:“没做亏心事,何必急解释?我们又不欠那对师徒什么,凭什么他们想要如何就如何?就让他们等着吧,看他们能等多久。”
李长老环视向其他人:“你们都是这想法?”
“李长老,我们都知道你与那洪神通曾是旧友,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要端正自己的态度,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一名形容枯槁的老人说道。
李长老沉默下来。
他一个人,无力抗衡这么多位同级别的同门长老。
偏僻小院内,一道隔音结界闪耀着淡淡金光。
九叔带着秦尧坐在凉亭中,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太软弱了,明知道本案定然别有隐情,上门追查,还要听别人摆布。”
秦尧坐在他对面,手提茶壶,为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端送至对方面前:“我只是觉得师父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弟子。
当初我们不追查此事,是因为咱爷俩知礼谦让吗?不是!是因为彼时咱爷俩没有追查真相的资格。
俩地师过来,随便来個天师就能给我们打发了,我们又能怎么样,无能狂怒吗?
同理,咱们这次来要说法是因为什么?
因为咱爷俩都是天师了,有实力了,自身硬了,有资格追查旧事了。
倘若他们不配合的话,匹夫之怒,亦可山崩地裂。
更何况,他们尊重我们了吗,尊重天师了吗,弟子没有看到,弟子看到的是一个大教的傲慢。
他们不尊重我,我何必尊重他们?”
九叔摇摇头,接过茶杯:“阿尧,你杀性太重了,其他人是无辜的。即便那沉鱼薇是凶手,为了惩戒这凶手,连累无数人,这是不对的。”
秦尧平静说道:“一个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杀人犯,我不会因此以异样眼光看待村里的其他人,但如果全村人都在包庇这个杀人犯,不讲证据,只讲情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从这里就能看出他们爷俩迥然不同的思想理念,但秦尧是尊敬九叔的,所以暂时妥协了。
九叔道:“你是因为我,爱屋及乌,所以将你师爷当成了亲人。可对我来说,你师爷就和我父亲一样,我对凶手的恨意,比你要强烈的多。
但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只找元凶。许多罗浮宗弟子压根都不知道此事儿,却有可能因为长辈的命令命丧此劫,我不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秦尧面色十分平静:“他们如果糊弄我们呢?使一个拖字诀,将我们晾在这里,无人问津,师父怎么应对?”
九叔:“为师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咱们师徒两个偷偷调查便是。先查出沉鱼薇在何处闭关,然后潜伏过去,对付她一人,总好过对付整个罗浮宗吧?”
秦尧蹙眉,开口道:“我感到憋屈。”
九叔问道:“憋屈什么?”
“师爷死的蹊跷,我不知道当初茅山为何没有详尽调查,但咱爷俩来调查是师徒大义,堂堂正正,说出去旁人少不得要竖起大拇指,称赞咱是爷们。
可如果偷偷摸摸的调查,哪怕挟持了沉鱼薇,让她亲口说出真相,罗浮宗的人会不会认为是我们胁迫她这么说的?
外人又会怎么想?
而且,您还是为了他罗浮宗弟子的性命考虑,弟子能不憋屈?”秦尧说道。
“现代社会了,我们可以灵活的运用科技。”九叔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自怀里掏出一部手机。
秦尧:“?”
有点发懵。
“好了,别憋屈了,听听莪的计划。”九叔将手机推送至他面前,开口道:“修行最怕的是什么?是心魔。
修行路上做过的所有亏心事,都是心魔的可乘之机。
找到沉鱼薇的住址后,我便化身心魔,诱使她说出当年往事,你趁机用手机将全过程拍摄下来即可。
如若功成,届时咱们有视频作证,就看罗浮宗怎么应对了。”
秦尧:“……”
这解题的思路就挺清奇的。
确实,如果沉鱼薇在没有被任何人控制的情况下说出了真相,那么便容不得旁人为其狡辩了。
而视频比音频的好处就在于,旁人可以看到沉鱼薇,从而进行辨别她有没有被精神控制!
“您早就想好了这种套路?”片刻后,秦